"哎呀,别不好意思嘛,你情我愿的事情,有什么害羞的。不过你们可是够激烈的,你这还怀着身子呢,就这么急不可耐..."庄莲儿憋着笑,暗戳戳地嘬着嘴唇。
安谨言赶忙去照镜子,果然脖颈上星星点点的红斑,拾起铜盆上的帕子,打湿后使劲地擦着,还不忘跟庄莲儿狡辩,“我这是不小心蹭上了颜色,擦一下就没了。”
安谨言肚子里传来了宝宝一阵拳打脚踢的胎动,更加的害羞,帕子上的水很快就洇湿了袍领。
“哎呀呀,别擦了,把衣裳都湿了,赶紧换一件,今天风雪刚停,又是个冻死狗的天气,可别着了凉。”庄莲儿见安谨言害羞,也不再逗她了,赶忙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擦。
安谨言昨夜在渭水也吹风,一夜折腾出了很多汗,倒是没有受凉,现在竟然觉得衣裳凉得一阵寒战。
“我去里面换件衣裳,你先睡会。”安谨言从柜子里拿出一件雪白的狐裘,递给庄莲儿,让她先休息。
庄莲儿裹住狐裘,心满意足的滚到胡椅上:“好!你换,我先眯会。”
庄莲儿听着安谨言窸窸窣窣换衣裳的声音,闭着眼睛,问道:“安胖子。”
“嗯?”
“你说两个人,一种两情相悦再在一起,一种先在一起再慢慢培养感情,两者差别大吗?”庄莲儿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道。
安谨言脖子上挂骨哨的绳子也冰冰凉凉,索性把骨哨取下来,放到桌子上,想了片刻,回道:“对小公子来说,差别不大,但是如果是对小娘子来说,风险太大。”
“嗯?怎么说?”庄莲儿被安谨言的话勾起了兴趣。
安谨言脱掉了湿透领子的胡服,换上了一件襕衫:“小娘子一定要时刻保持清醒,再确定对方是值得托付的人之前,一定要保持清醒和冷静,无论何时,可以为爱沉沦,但是不能把自己置身在卑微的地步。还没确定心意就失了身子,那是傻!”
庄莲儿轻叹一口气,睁开眼睛盯着屋顶:“你说的对。”
“你怎么突然这么问?”安谨言打了个喷嚏,心想反正要陪庄莲儿在这里休息一会,她还是趁这个时间泡个热水澡,再暖暖和和的换上襕衫吧。
“没什么,随便问问。我睡了。”庄莲儿把脸缩到了狐裘里。
安谨言:“哦,睡吧。”
离开的唐影被人拦住。
“唐影,庄小娘子是往前面去了吗?”
唐影认得问话的人是锦江书院的江锦书,也是唐家大公子唐则另眼相待的人,笑着回:“江小娘子找庄娘子什么事呀?她去休息了。”
“这次的话本是从锦江书坊选出来的,她扮的那个花旦,有些地方,我找她说一下。”
唐影拦住江锦书:“江小娘子,安小娘子跟庄小娘子说要休息,你还是不要去打扰了。如果你必须要去,我先去问问两位小娘子吧。”
江锦书停下脚步,一本正经的开口:“唐影,这是在你们唐府,我是为了锦江书院的话本去找庄莲儿,不会对她们不利。再说,两个小娘子要休息,你去问,更不方便。我在门口喊一下庄莲儿,如果她不回应,我绝不打扰,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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