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生气了?”安谨言笑嘻嘻地问。
唐钊把脸往一边转了转,又不舍得全都转过去,一个完美的侧脸呈现在安基因面前。
是不是转过来看一眼的漆黑的眼珠,下撇的嘴角,都在告诉安谨言,对,我生气了,快来哄我。
安谨言乐呵呵地看着他的侧脸:“唐钊。”
她很会讨好人,像哄小孩子一样,双手捧着他的脸:“转过来看看我嘛~”
唐钊的脸在她双手碰到的时候,就有些笑意出现。
外面融化的积雪,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安谨言松开他的脸,从他怀里站起身来:“你累不累啊,唐钊?”她拉过一边的椅子并排放在他旁边,坐下,双手握拳,“压坏你了吧?我给你捶捶腿。”
“你不理我,我好可怜哦!我是不是要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浪迹江湖了。”
唐钊被她哄得心都要化了,也舍不得在冷着她,但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让这个小娘子满心满眼都是他,一定不准她以后捧着他的脸想别人,猫也不行。
他握住她的拳头,放在腰间:“我的腰也累。”
“我给你揉揉!”
阳光透过洁白的积雪,柔柔地洒在两人身上,长长的睫毛在琥珀色的眼眸中投下浅浅的影子,微微翘起的嘴唇嫣红,唇角的小痣愈发的显眼可爱,唐钊盯着安谨言许久。
腰间不轻不重地揉按,让他口干舌燥,喉节滚动,声音发紧:“不用揉了,已经好了。”
安谨言闻言想起昨夜情动之时,他的声音也是如此,耳尖变红,没有抬头,默默收回了双手。
“安谨言,我的心里眼里只有你,你也学着这样对我,好吗?”
安谨言说好,站起身,把他搂在怀里,他的耳边传来了强劲的心跳。
阳光投射出一对重叠的影子,她比他高很多,紧紧拥着他,她微微低头,正好看着他挺立的鼻子:“还生气吗?”
唐钊紧紧环住她的腰,别扭的不想承认:“我才没有生气。”
不生气就好。
安谨言抬手抚摸着他油亮的发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戏台那边,没有你可以吗?”
他的脸埋到她怀里,这个小娘子还真是一时半会改不过来,刚哄好他,又开始撵他:“一会再去,再让我抱一会。”
“安谨言。”
“嗯?”
“孩子们还好吗?”唐钊今天很后怕昨晚的冲动,生怕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安谨言点头,笑着说,“感觉到他们踢你了吗?”
他笑着点头,伸手盖住她的肚子,感受着生命的伟大。
昨晚刚开始他们还小心翼翼,但是随着深入,她的紧致,她的热情,让他如同干涸河床上的鱼遇到了水流,只记得她刚开始还是小声的呻吟,最后随着他的动作,两人如同大海里的扁舟,只顾着随着巨浪翻腾,他们深情地呼喊着对方的名字,最终一起攀到了顶点。
“安谨言。”
“我在。”
唐钊仰起头,红着眼眶。
安谨言看到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对不起,鞠钟鼎开的药,好像作用挺大的,我昨晚没控制住...我...”
安谨言俯身,用手遮住他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她的掌心扫过,红着脸,轻啄着他的脸,小声地说:“谢谢你,这么在意我们。有你真好。”
唐钊抓住她的手,反客为主,明明得到认可后心里高兴,却还要压住心里的喜悦:“我怎么能不在意你们,一个是我的心上人,一个是我的孩子们。谁也不能阻止我做一个好爹。”
“难道你还想着要带孩子们去浪迹江湖?”
安谨言立马摇头。
唐钊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在他看来安谨言现在的表情带着心虚,那种抓不住的心慌又没来由的袭来。
“安谨言。”唐钊斜歪在椅背上,桃花眼里带着氤氲水雾,盯着她,“你说养我,是不是就是说说而已?”
安谨言察觉到唐钊那颗不安的心,赶忙说,“我不是说说而已,我有很多银子,肯定把你养得很好。”
他见她急切地辩驳,心里顿时熨帖了很多,但是他就是想证明一下在她心里的重量,语气故意软软地说:“可是你住的宅子都是租赁的。”
唐钊想要撒娇时,真的特别会拿捏语气,完全把安谨言拿捏得死死的,生怕他没有安全感:“宅子其实是我买的,为了不让别人查出来,小雨特意给我做的租赁。”看书喇
他抬头,眼神湿漉漉的,“真的吗?”
“真的,真的。”安谨言赶忙点头,“我还有很多很多银子,以后可以养你和孩子。”
唐钊一手抱着她一手漫不经心的玩着她腰间的佩饰:“安谨言,你还没有正经送给过我礼物。”
安谨言认真的想了想,好像除了送给过唐钊药佩,好像真的没有送过别的,“你想要什么?”
"我想养一匹马。"
安谨言觉得养一匹马很好,唐钊既然已经不瞒着能行走的事实,那就可以随时出游,带来好心情,“好。想养一匹什么样的马?要不要让庄莲儿给你掌掌眼。”
“不用。”唐钊这时候感觉庄莲儿真的很讨厌,老是占据安谨言的心,“我要一匹胡种马。”
胡种马,体型好,听话,脚程快,其中两种花色最为出名,一种为玉花骢,一种为照夜白,是大宛国的特产,被大兴朝成为龙之友又称龙之媒,因为特别稀少,所以很受长安城达官贵人的追捧。
但这种马得来不易,只有在大宛国贰师城附近的高山上,有一种奔跃如飞的野马,在春天晚上与五色母马交配,才有可能生下胡种马。
胡种马肋如插翅,日行千里,肩上出汗时殷红如血,所以在长安城大家又给胡种马取了一个汗血宝马的名字。
因为此马难得,仅有一些游侠和游历四方的诗人见过,更是传出了“天马出来月氏窟,背为虎文龙翼骨,嘶青云,振绿发,兰筋权奇走灭没”的诗词。
安谨言在无名大院听说过,曾有人用一匹同样大小纯真铸造的金马换一匹胡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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