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你又害怕什么,不用太过着急。”
乐承卿瞬间变得情绪激动:“你就不怕刑部追查到我们身上?”
乐荣荣把手里的金钗插进发丝中,左右端详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说道:“人又不是我杀得,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也不怕,人也不是我杀得。”
乐荣荣红唇勾起,笑道:“是吗?”
乐承卿气愤地望着乐荣荣,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乐荣荣唇角似有若无的笑,盯着乐承卿:“我今早一直在想,你为何对于一个身单影只的人如此上心。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亲力亲为?”
乐荣荣默默打量着乐承卿的神情,波澜不惊地继续说:“我想破脑袋,终于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吴勇这个人的出现和存在,不仅仅对我有影响,或许,他的出现不仅影响到我,对于你,也有害无利。”
乐承卿神色一冷,立马摇头,却想到了什么一般:“你这话...吴勇手里的东西,现在在你这里?”
乐荣荣看着乐承卿的表现,冷笑一声,她就知道乐家人,都是一样的脾性,自私自利,那有什么可能跟她上演父女情深,“爹~何必呢,吴勇手里的东西到底在谁手里,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乐承卿也冷面相对:“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你的这些套路都是我玩剩下的。”
乐家府门口的小厮匆匆赶到了门口,深吸一口气后,敲响了房门,小心翼翼地低声禀告:“荣娘子,刑部人到府门口了。”
乐承卿的脸色猛然变得苍白。
接着一阵训练有素的脚步声响起,乐荣荣打开房门,正好对上刑部老年的视线。
老年看了一眼乐荣荣还有乐荣荣身后的乐承卿,笑了:“既然两位正好在一起,那便好办了。”
乐承卿脸色晦暗,乐荣荣柔弱的问了一句:“官爷,可是有事?”
老年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这话问得好个没滋没味,刑部的人冒着寒风闯入深宅中,总不能是闲的没事吧。
心中万千不满,话到口中,却变成了:“昨夜天寒地冻,两位怎么赏景到了渭水河畔?”
乐荣荣与乐承卿四目相对,脸色一时变得苍白难看。
“今晚可不巧了,渭水那边出了命案,两位随我到刑部走一趟吧。”
老年给几个刑部的人使了一个眼神,官兵上前一步把两人围起来,乐承卿跟乐荣荣看了下人一眼,没有任何反抗,跟着刑部的人走了。
老年带着刑部的人走了之后,那下人便匆忙赶到了乐老爷子房外,低声说道,“老爷子,刑部的人把二房的人带走了。”
房里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音。
刑部这边,老年带回来的两个人,审讯并不顺利。
小年把帽子重重摔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灌下去:“这两父女跟商量好一样,一口咬定,他们去渭水时,看到的就是死人一个!”
老年深吸一口气,摸着犯青的胡茬,看着小年问道:“你有没有问他们,为什么去渭水?”
小年攥拳锤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随着力道跳了起来:“乐家这两父女,都是人精,跟两条泥鳅一样,抓不住一点把柄,那荣娘子更是长得一副柔弱样子,说出来的话硬气地很...”
“她说什么了?”老年看着小年气急败坏的样子,开口问。
小年学着乐荣荣娇弱无力的样子:“官爷,可没有那条律法规定说今日不能去渭水~难不成谁去渭水,都要先报备,经过刑部同意后才能前往?”
老年看着小年的样子,又气又喜:“这是给他们摆脱嫌疑的机会,他们就这么不把握住?”
小年:“可别提了,我也说了。那个乐承卿直接半句话都不说,那荣娘子白眼都要翻飞了,说什么刑部抓人就要有真凭实据,哪能把人抓起来,再让他们自己提供线索证明他们的清白。”
“呵~”老年轻笑,“果然是难缠的主儿~不过,仅凭马夫的一人之言,恐怕不能让乐家父女认罪,但是,他们一前一后的到达和离开,如果他们俩是嫌疑人,那到底是谁动的手呢?”
“乐娘子娇弱些,看上去也更加淡定,会不会是乐承卿干的?”小年平静下来,静静的思索:“不过照着乐家人诡计多端的性格,也不能被乐荣荣的外表迷惑,还有可能是他们父女两人联手干的。”
“啪!”老年的巴掌拍在小年脑袋上,“如果只靠坐在刑部天马行空的想象来破案,刑部就不用养这么多人了!把写话本的高手都招进来得了!别在这浪费时间了,赶紧去四周查访!”
刑部外面一辆马车上,车帘盖得严严实实,唐钊那张绝艳的脸藏在狐裘里面,只露出入鬓的英眉和含水的桃花眼。
史夷亭深邃的眼神盯着懒洋洋的唐钊,问道:“杀死吴勇的人到底是谁?是乐承卿还是乐荣荣?”
唐钊眉眼平淡,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是谁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吗?”史夷亭挠有兴趣的反问道。
“呵~只要吴管事知道吴勇已经死了的事实,也知道乐荣荣跟乐承卿都有可能是凶手,这不就足够了。至于真相是什么,没恨么区别!”唐钊像是讨论今晚的夜色一般平淡。
“唐钊,你这次想把谁拉下水?”
唐钊看着史夷亭的眼睛,慵懒地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你说吴管事如果知道,他费尽心思保全下来的独苗,被乐家人害得横死街头,他的嘴巴还会不会那么紧?”
史夷亭看到唐钊漫不经心的样子,笑着不说话,要说给人挖坑,没人比得过唐钊。
哪知这个挖坑小能手,桃花眼从修长的手指移开,看向史夷亭:“帮我打点一下,我要见一眼吴管事。”
史夷亭安排的爷特别快,趁现在长安城鱼龙混杂,史夷亭轻而易举就进了吴管事的关押牢房。
吴管事出事时,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这才刚不到十年的时间,已经两鬓斑白,慎行佝偻,他的眼神里没有光,目光浑浊地看向光鲜亮丽的唐钊:“这位爷,您是哪一位?”
唐钊端坐下,端起漂亮的白瓷茶杯,辍饮了一口,漫不经心地回道:“唐家四房,唐钊。”
长安城唐家最出名的就是那个长相漂亮,双腿残疾的四房嫡子唐钊。
吴管事目光扫过吴管事,勾着存缴:“你认不认识我没那么终于,我认识你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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