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言心中叹了一口气,阮靖现在这副摸样,活脱脱的情伤。
前世里心理咨询室她也去过好几回。
大伙别想太多,她是去帮忙的。
木言喝了一口酒,酒中的辣味侵入喉咙,这酒度数不底,阮靖是想要醉死在这里吗?
说实话木言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充满颓败之感,以前见到她都是一副运筹帷幄的表情。
“挡住我的从来都不是阻碍,而是自己的心。”
前路阻碍,抬脚踏之,阻拦者降之。
阮靖急忙追问,“若是前路渺茫,那人又是你没信心打败的呢?”
木言诧异,阮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渴望知道答案的小孩。
爱情使人迷惘,使人心智大乱,还真是不假。
当初她也有过那么一段。
“乱世中能遇知己,还不能令你放手一搏,还是说你觉得手中的筹码不够。”
木言意有所指。
阮靖听懂她的话脸上不禁透露一丝凄凉。
“若是真的能搏就好了,没机会了。”
今日她这般态度着实令人心寒,想必他已经对自己失望透顶。
看着她这模样,木言猜测,“今日你府上来人了?”
阮靖又灌了一大口酒,也不欺瞒。
木言头疼,有些嫌弃的开口,“人都送上门来了,你还能让人跑了。
有人阻你,你就越发光明正大的娶,谁敢说半个不字。
你别忘了你可是堂堂东陇郡王,什么荒唐事没有做过,在荒唐一回那又如何。”
阮靖顿时心意通达,对,她是东陇郡王,她的封号都是自己真刀真枪打来的。
现在何必畏畏缩缩,她什么事情没有做过,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她也敢。
“多谢言女郎为我解惑,敬你。”
木言举起酒壶又喝了一大口,有些无奈。
阮靖明明就想这么做了,偏偏要人给她一个答案。
这样的人就是贱,还好她不是在看小说,要不然遇到这样的主角,她真能气个半死。
木言皮笑肉不笑的将空的酒壶扔给她。
“你准备回府城了。”
阮靖能来这里,说明已经有了回去的打算。
“想通了,便打算回去了,只不过还差一份诏书。”
在不回去夫郎都要没了,而且在陇城这么久她也闲够了。
木言了然,东陇郡王军功显赫,回去不过是一封信的事,女皇还需要她实施计划,也不可能让她一直留在陇城。
她思索一会儿才开口,“你回去时可否带上淮安,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阮靖紧盯着木言,似乎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却不想木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愣是让她看不出什么。
“你想要我将你儿子带走,你想做什么?”
木言敛去眼中的异色,语气沉稳,“你有所求之事,我亦有所求之事。”
阮靖迎上她坚定的目光,随后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我真看不透你想要什么。”
木言眼神闪烁,她一开始想要的不过是一院子、一鱼竿。
现在她已经入局,而且深入棋中,所求的不过是能保护自己重要的人。
阮靖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准备要走,“我答应你,我东陇郡王护住一个小娃娃不成问题。”
棋盘上的棋子自己跳出棋局,又会引起怎样的风云,她真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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