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玉咬紧薄唇,强忍住泪水,他再一次被这人拥入怀中,她的怀抱还是这样的温暖。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只问你一句,当初诺言还作不作数?”
多年的执着他只想要一个答案,他不想再午夜梦回时,梦到的都是她离去的背影。
“作数,此生永远作数,从未变过。”
少年时的悸动怎么可能轻易忘记,她也想抛下一切勇敢一回。
景清玉瘫软在这人的怀里,原来真正听到作数两字时,是这样的感觉。
他的信念、他年少时的梦还在。
从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景清玉紧紧埋入心爱之人的怀里,心中的酸涩慢慢融化,变成了糖果的甜味。
“我要你再次立誓。”
他要再一次听到当年的承诺,才敢确定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
阮靖轻轻吻向心上人的青丝,“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含着缠绵的情愫,诉说衷肠。
“玉哥儿,你真的和玉珠一样让我喜欢,长大我娶你做夫郎好不好。”
小阮靖如同小色狼般对粉雕玉琢的小孩下手,小少年的脸红扑扑令他爱不释手。
小小少年不客气的推开作怪的手,“你想娶我做夫郎,那你对天发誓,今后只对我一人好,只许娶我一个。”
父君说过他必须要幸福,他谨记父君的话。
小阮靖抓耳挠腮、冥思苦想,什么山盟海誓都配不上她的宝贝,倒不如拿婚书做誓言,等她长大了一定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将人娶进门。
誓言即是婚书,是天下间最宝贵的承诺。
将自己纳入怀中的女郎和少年时虚影重合,景清玉眼眶湿润,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阮靖吻干怀中心上人的泪珠,是她之过,误了他多年。
“玉哥儿,你可愿与我赌一场,就赌我们能白头偕老。”
景清玉止住的泪水再次留下,这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世间最动听的情话莫过于此。
“我愿意。”
即使前方刀山火海,他也愿意陪她一起走下去。
梅花随着微风飘然落下,似为他们祝贺,有情人终成眷属。
小溪轻轻地流淌着,发出潺潺的声音,岸边绿茵丛生,郁郁葱葱的树木在微风中摇曳着,而空中雪花飘落,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如此美景却也抵不住不解风情的女郎。
阮瑜杵着下巴看着河里的鱼儿出神。
他是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错了,难道他们不是来你侬我侬的吗?
还有言女郎的鱼竿到底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阮瑜眼神哀怨的看着不知所云的女郎一眼,难道言女郎就不能做出些画本子里浪漫的事情。
他早晚一定把鱼竿劈了当柴火,没想到他这辈子最大的情敌会是一根鱼竿。
阮瑜无聊的挪到木言身后趴上去,有气无力的问,“言女郎,你到底要钓到什么时候。”
木言一心扑倒了钓鱼上,“小公子且等等,等我钓上一定给你做鲜美的鱼汤喝。”
多久都没有碰鱼竿了,真是心痒难耐。
什么?
还要让自己等。
阮瑜咬牙切齿的附上去,“什么,你在说什么?”
语气虽然与平日里一般无二,但传到木言耳里的却是阴森恐怖。
糟了!
她钓得起劲,竟然忘了现在正在约会。
突然想起前世里那些钓鱼佬被媳妇扔出家门的画面,她心里忍不住一紧。
木言连忙正色道:“现在就好,小公子等我十个数。”
她快速将鱼竿收花,又在阮瑜诧异的目光下跑到溪边稳、准、快的抓出一条肥美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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