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也压低声音连忙接话,“听闻这巡查史大有来头,所到之处所以的大人物都对她点头哈腰恭敬至极。”

听完这话另一个人语气不屑,“再有多大来头,还不是等百姓遭了难才来。

还是咱们县令好,亲自带人送保暖物资给咱们。

怕我们度不过这个冬季,三天两头派人去看,就怕我们饿着冻着。”

在做的人急忙打断她的话,“你不要命了,你难道不知道郡守对咱们县令厌恶得紧,县令我们的好,我们都知道,你这般大咧咧的说出,给县令添麻烦怎么办。”

一听那人连忙止住,再也不敢多说。

在他们不远处,坐着两个身穿布衣却身姿挺拔,身上的贵气尽显。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不动声色的喝茶。

县衙里,木言和县丞在查看近几年的收成情况,两人脸上难看。

没想到杨县令如此贪利,竟将百姓赋税五成,这不是活生生逼死百姓吗。

木言放下手中的书,准备让自己的眼睛休息片刻,见一旁的县丞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开口问。

“县丞有事不妨直说。”

县丞思虑再三还是问出心中的疑虑,“大人,听闻巡查史下一站便是陇城,是否需要设宴迎接。”

木言淡然的瞧了她一眼,道出三个字,“我没钱。”

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谁人都别想惦记。

听到答案,县丞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前几年只要是府城有大人物来,县令都不会浪费这次巴结的机会,铺张浪费的准备宴会,只是为了让那些个大人面前留个好。

好在大人是个守财奴,也省得她费口舌。

“若是巡查史前来,我们应该如何做?”

他们总不能将人凉在门外吧!

巡查史是个什么官,说好听点是来体察民情,为百姓排忧解惑,难听点就是下来收油水的。

既然如此何必理会太多,倒不如见招拆招。

“不必担心,招待巡查史的事情轮不到我们做,郡守可是翘首以待了。”

县丞瞬间了然,郡守早想升迁,定然不会白白错过这次机会了。

“是我多虑。”

只要不是县衙出银钱就好。

银装素裹,一片纯净的白色世界展现在眼前。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将大地装扮得如同一幅水墨画,诗意盎然。

树枝挂满了洁白的雪花,树下站着一个人影,显得那么孤独而坚定。

才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她越发想离去的人。

她总是忍不住在想,若是执意留他们在身边会怎么样,但答案始终让她心痛。

她知道如果真的那样做,会将他们置入险地,所以也只能是想一想。

一年的时间太过漫长,谁也不知道其中会发生什么,她能做的就是拼命完成自己想做的事。

“何方神圣?”

木言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冷锐,紧紧地盯着夜幕下潜入县衙的黑衣人。

这个时候夜探县衙,到底有何目的?

看黑衣人的举动似乎不是来刺杀自己的。

他的行动敏捷,显然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

黑衣人的动作不急不慢,像是在引导着她前往某个地方。

木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这个黑衣人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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