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瑜一回到家,就被自己的阿爹提棍追打,阮爹那凶悍的摸样,令相国望而却步。
“阿爹、阿爹,别再追了,打坏了就没有会哄您开心的哥儿了。”
阮瑜气喘吁吁的一边躲着横扫过来的木棍,一边大声求饶。
他这一喊,阮爹追得更凶,“你个混小子,在外面做什么不好,偏偏学会与人私定终身,去陇城三年,你就学会这个吗?”
要知道他们刚接到这个消息时,心肝都要气坏了,自己养得好好的白菜,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被猪拱了。
这搁到谁身上,谁不生气。
阮瑜突然停住脚步,眼睛瞪大老大,惊讶的看着他阿爹和角落里站着不敢出声的相国。
他这么一停把阮爹下个正着,还好他及时扔掉手中的木棍才没有打到阮瑜身上。
阮爹气冲冲的跑上去,揪住他的耳朵,“兔崽子,突然停下是不想要你这张脸了吗?”
“阿爹,轻点,耳朵要掉了。”
阮瑜弓着身子想要挣脱阿爹的束缚,奈何他终是不敌。
跟在站在角落的淮安忍不下去了,哒哒的跑到阮爹面前,可怜兮兮的开口,“阿公,可以放开瑜哥哥吗?”
阮爹被看得一脸心虚,怎么他教训一下自己的哥儿就像做错事一般。
得到解脱的阮瑜蹲下身子揉揉自己发红的耳朵。
见他难受的模样,淮安忙凑上去,“吹吹,痛痛飞走。”
阮爹看这情况,冷笑出声,“给我滚去书房,好好解释清楚。”
自家小子离家三载,回来却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哥儿,形迹可疑如何不令他多想。
书房里,一大一小低着头接受俩大人的审视。
“他是谁?”
阮爹看着直挺挺坐着的淮安,虽然脸上透着一丝不安,但还是强撑着好不退缩。
他家哥儿回来之前,可没有说过带一个小哥儿回来。
阮瑜伸手搂住淮安,一句他是我孩儿的话真要脱口而出,蓦然想起言女郎的话连忙改口,“他是我在陇城认下的弟弟。”
反正先是弟弟,再是孩儿也不是不可以。
阮爹狐疑,“当真?”
看他家小子护崽的模样,他总觉得有什么猫腻。
唯一个知情的相国,坐在旁边出了一身汗,但是她不敢告知自己的夫郎。
自家小子几年不回家,一回就带了与私定终身女郎的孩儿回来。
要是让夫郎知道,她今晚一定会被踢出房门。
阮瑜重重点点头,肯定回答,“当然,小孩儿没了母父、阿爹,我看他可怜收做了弟弟,就是这么简单。”
阮爹还是觉得不对劲,从身上掉下的肉他不是都了解自己的孩子,又是肯定、又是迫不及待让自己试图相信他的话,分明是心虚的表现。
淮安抓紧自己的袖子,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站起身,朝相国和阮爹鞠躬。
“相国大人、瑜夫郎您们好,我是陇县木言家的小哥儿,因为家中出现了一些危险的事情,母父便拜托阮姨带我入府城保护我。
我知道我的到来会给你们带了一些麻烦,我深感抱歉,母父说过一年内她定会登门道歉。
这一年里小子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相国、瑜夫郎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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