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女应该明白戒尺的深意,如今你却如此藐视皇权,背弃先祖之规,难道你要逆天而行?”

在东宁国中,女皇即为天,身为皇家女郎,怎能如此忤逆不道?

大皇女平日里胡作非为的作风,早就令百姓怨声载道,若不是碍于她是皇女得罪不起,现下怕是已经被百姓们拆得骨头都不剩。

“你一个小小的农人凭着谄媚之术,坐上太师之位,你有什么资格管教本殿,本殿就是皇权,你能奈我何?”

景权大言不惭,语气中止不住的得意,她笃定木言不敢对她动手。

殊不知木言等得就是这一句话,东宁国唯一的皇权只有女皇一人。

一个皇女竟也敢自称皇权。

当真是不知死活。

木言紧握戒尺,眼神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严肃地说道:“大皇女景权,藐视皇权、无视法度,今日本太师受命于天管教大皇女。”

说着她让阮瑜站在一旁,以免被误伤,自己则朝着大皇女的方向步步紧逼。

景权咽下一口唾沫,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这个农人身上散发出的威压,如同山岳一般厚重,让她感到窒息。

她不自觉得向后退了半步,而后才反应过来,暗骂自己,为何会对一个农人产生惧意。

四周的百姓都屏住了呼吸,面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他们仍然无法相信,竟然有人敢于公然挑战皇族的威严,顶撞尊贵的皇女。

要知道,顶撞皇族可是足以招致杀身之祸的重罪。

景权深知自己不能再继续受制于人,今日这场冲突似乎已不可避免。

于是,她毅然决定先发制人。

景权抄起武器,向步步逼近的太师砍去。

在众人以为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师即将血溅当场之际,令人惊叹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砍下的武器被太师稳稳握住刀背,而刀身处竟然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丝弯曲。

四周的百姓惊得目瞪口呆,定睛一看,直到长刀在他们眼前变得扭曲,他们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景权也是一阵惊愕,她从未想到坚韧无比的长刀在太师手中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就在景权还未从这惊愕中回过神来,手腕处突然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

长刀应声落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寂静的空气中。

她的手腕被人紧紧挟持,疼得她弯下腰去。

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生活的景权,何时受过这样的伤害?

霎那间,她疼得汗如雨下。

此时,木言举起戒尺,狠狠地打在她的身上。

戒尺落下之处,都传来蚀骨的疼痛。

曾经不可一世的大皇女,此刻已无力反抗,只能瘫倒在地。

她蜷缩着身子,痛苦的嚎叫响彻四周。

这一幕若是在不知情的人看来一定忍不住心疼,但在场的人心中却充满了快意。

他们恨不得那戒尺再重一些,让大皇女身上的伤更多一些,最好将她打死。

周围的百姓看着这一幕,眼中流露出解气的意味。

阮瑜在一旁沉默不语,他的眼中一片冷漠。

他见证过百姓的苦难,自然不会对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有任何同情。

一时间,周围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大皇女痛苦的嚎叫和求饶声。

闻声赶来的大皇女小侍们,更是冷眼旁观,心中畅快无比。

这一刻,他们突然意识到,不得人心的皇权,原来也能被人踩在脚下。

大皇女府中的侍卫们,不敢轻举妄动,太师意味着什么她们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况且太师能管教皇女是先祖定下的规矩,他们不能、也不敢僭越。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大皇女身上已经遍体鳞伤,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液。

到底还是不能将人打死,毕竟后面的事情还需要她去完成。

看着气息渐弱的大皇女,木言眼中一片冷然,仿佛再看一个废弃的垃圾。

她默默地蹲下,声音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你知道为何,我打了你这么久,那宠爱你的陛下为何迟迟不现身吗?”

木言声音低沉,宛如恶魔低语,“因为我对她有用,而你只是她废弃的棋子。”

景权只觉得心如刀割,痛彻心扉。

她从小到大都是备受宠爱的皇女,她不相信母皇会那样对她。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后续会发生什么就看大皇女自己造化。

“大皇女景权已经认错,先祖已然谅解。”

木言冠冕堂皇的说着这么两句,又朝旁边的侍卫吩咐道:“去请太医来为大皇女好好诊治。”

见百姓依旧不肯离去,木言出声安抚,“都回去吧,大皇女之过,自会有女皇责罚。”

太师都发话了,百姓们也不在逗留,谁能保证大皇女痊愈之后拿他们来开刀。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这场闹剧终于结束,等了许久的阮瑜迎了上去,焦急问道:“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木言点头,眼中隐隐有些担忧,但总不能一直瞒着小公子。

离相国府越近,阮瑜心中越发不安,除了梦到言女郎被人伤到的那次,他很少有这样的感觉,他知道家里一定出事了。

果不其然,刚到相国府,就看到一群禁卫军将相国围得严严实实,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阮瑜双腿一软,踉跄要跪在地上。

木言手疾眼快,将他抱进怀里。

“难怪、难怪,他们总是闭口不言,难怪这几日你不让我出府,原来是家中出了这等大事。”

难怪下人看他总是欲言又止,只要他想出门,萧飞羽总是找借口说伤口疼。

竟是所有人都在瞒他。

朝臣家中被禁卫军围住,说明犯了大错,女皇要对他们下手。

可是他母父忠心耿耿,从不对女皇说半个不字,为何女皇容不下她。

木言紧紧的抱着他,不让他瘫软在地。

“小公子莫怕,相国和阿爹没有受伤,府中的人也无事。”

阮瑜突然想到什么,声音有些急切。

“那我的两个姐姐呢?”

木言顿时闭口,眼中晦暗不明,但现在不是全盘告知的时候。

“小公子,信我,你两个姐姐没事。”

往常阮瑜都是信的,唯独这一次他不信。

若是两个姐姐没事,家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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