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人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阮瑜和景清玉、萧飞羽三人聚精会神的看着两人表演。

小竹两人表演累了,要喝口茶歇歇。

“后来呢?”

阮瑜迫不及待的问道。

小然喝了一大口清茶,“后来,又出来几个女郎作证,她们都说自己被六皇子胁迫,还都拿出了证据,六皇子被说得哑口无言,虽然没有认罪,他所犯的罪行皆是板上钉钉。”

阮瑜一时语塞,他本以为六皇子任性惯了,没想到竟然敢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小竹欢快的开口,一副解气的模样。

“公子,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还有关于您的。”

阮瑜三人相视而对,关于他的?

小然拍了一记大腿,一脸愤慨的接过话。

“当年,府城传言阮公子嚣张跋扈、性情乖张的话全是六皇子那个劳什子做的,他为了泼脏水,什么鬼玩意都忘阮公子身上倒。”

“小然我,就没见到过那么心肠狠毒的人。”

听到此处,小竹伤怀不已,“要不是他,公子也不会被那么多人骂,还不会被逼下陇城受苦那么多年。”

阮瑜微微愣住,听到小竹的话又尴尬至极。

小竹一直认为,自己下陇城是因为在六皇子宴会上被羞辱,其实不然,是他为了躲避被赐婚,扰乱六皇子的生辰宴。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平安的在陇城躲了三年。

“后来呢?六皇子被如何定夺?”

阮瑜连忙转移话题。

小竹歪着脑袋想了想,“后来,二皇女带着女皇的手谕宣告,将六皇子终身监禁。”

阮瑜三人沉默,错了那么多恶事,竟然只落到终身监禁的下场,那些受害的人,是白白死了。

景清玉叹了一口气,“想必是母皇的意思,二皇姐也做不了主。”

仁德帝只是沉睡,中间也有醒的时候,想必是谁将这个消息告知女皇,六皇子才得以活命。

仁德帝毕竟还是东宁国的女皇,即使威严、权利不在,她说得话还是有许多人听。

萧飞羽看几人愁闷的模样,冷冷开口,“今夜,我夜闯宗人府,将他杀了,尸体高挂城墙。”

他功夫不低,闯个宗人府还是能做到的。

“别,千万别,现在就已经很好了,你千万别去做傻事。”

阮瑜连忙阻止,“六皇子不值当你这么做。”

相处不过几日,他知道萧飞羽是个说做就做的性子。

今日他敢同意,夜里萧飞羽就真的会去做。

这可是他未来的二哥夫,千万不能让他做傻事。

景清玉也紧张的盯着萧飞羽,生怕他真夜闯宗人府。

萧飞羽被盯得寒毛直竖,连忙保证,“我不会去,我发誓。”

他还是惜命的,从与太师交易开始,他就正式脱离杀手行业,现在更不可能像以前一样鲁莽行事,白白丢了性命。

太师府一角。

太师府落北的一处狗洞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正在念书的淮安被动静吸引。

他与身边的侍从面面相觑,再三决定之后还是去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狗洞的草丛被扒开,在侍从警惕间一个小小的脑袋出现在两人面前。

是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女郎。

小女郎抬头见到淮安,愣了几秒后,连忙爬起身,兴高采烈地朝淮安跑来。

淮安看到小女郎时,顿时如临大敌,满身戒备。

“安安,我终于找到你了。”

小女郎作势要抱淮安,被淮安一个闪身躲过去。

“你滚开。”

对谁都乖巧伶俐的小家伙,变得和刺猬一样扎人。

小女郎被呵斥,可怜巴巴的盯着淮安,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安安,你凶我,”说着她自我安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气,不气,安安凶你是喜欢你,不然他为什么只凶你,不凶别人。”

淮安小脸严肃,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不然我就告诉母父,你擅闯太师府。”

小家伙严肃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木言的影子。

侍从退到一旁,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地。

小女郎他当然知道是谁,是二皇女家的孩子,也是东宁国尊贵的皇长女景旭阳,更是一只抓弄小公子的坏家伙。

景旭阳委屈巴巴的开口,“安安,我好不容易从家里逃出来,来找你玩,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不好。”淮安厉声拒绝。

一看这个家伙,他就想起卧房里多出的小蚂蚱、小虫子。

太师府戒备森严,府中多出一个人木言自然是知道的,但小孩子的友谊,她这个大人不好管,只能修书一封给忙的昏天地暗的二皇女送去。

二皇女来信很快,求木言收留自家不听话的孩儿一些时日,待她空闲时,在将人带回去。

从此,太师府更是热闹,淮安身后也跟了一个小尾巴。

朝中事情太多,全部压在一人身上,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此时二皇女终于想起了,两个清闲的家伙。

在府城的一隅,有一处静谧的庭院,环境清幽雅致。庭院的中央,一个淡雅的鱼池静静地流淌着岁月。

阮靖在一旁专心地翻阅着书籍,仿佛被书中的世界深深吸引,忙碌的身影显得格外专注。

而木言则在一旁专心致志地垂钓,全神贯注地盯着鱼漂的动静。

二皇女疾步在两人身边,她的温润儒雅之气息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

“二皇女,您现在已掌握大权,为何如此焦虑?”

阮靖终于看不下去。

听到这,景弘停下了脚步,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已经多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你们却过得如此安逸,真是天壤之别。”

木言淡然道:“作为东宁国的砥柱,又深得女皇的信赖,二皇女自然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和压力。”

话说的倒是好听,她好说歹说劝两人帮忙,她们倒好一个拿婚事说事,一个拿太师得专心教导皇长女为由拒绝。

她直接一个呵呵,婚事还有半个多月,皇家子嗣稀薄,皇长女只有她的孩儿一人,哪里需要费那么多功夫。

见两人气定神闲的模样,二皇女焦躁的气息瞬间消失不见,脸上又重新挂起了温润的笑容。

正在看书的阮靖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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