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朝臣们高呼的声音,仁德帝脸色变得难看,若是在场的抬头细看定能看到她眼中的挣扎。

仁德帝紧紧的抓住龙椅的扶手似在与什么对抗,不过这异样没持续多久,不过几息的功夫又恢复了平静。

“儿啊!我的儿!”

内阁大使脸色铁青急匆匆的跑到醉香楼,便看到自家女郎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今晨刚想踏进宫门便收到下人的传来的消息,自家宝贝独女竟在醉香楼被打个半死,行凶者还极其嚣张。

内阁大使纵横官场那么多年,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就连抗旨的罪名也顾不上连忙赶去现场。

内阁大使双手颤抖想要将躺在地上的女儿抱起却不知从何下手。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伸手探了探女郎的鼻息,感受到那一丝温热悬着的心才放松下来。

“你们都死了吗,还不赶紧将芳儿抬去太医院诊治。”

内阁大使一声怒吼,吓得跟在身后的侍卫瑟瑟发抖。

待侍卫七手八脚的将人抬起正要走时却被一队人拦住。

“给我让开,你们睁大狗眼看看我是谁,敢拦本大人的路,本大人让你们当场毙命。”

内阁大使盛怒,完全没有在朝中运筹帷幄的模样。

那一队人不为所动,他们虽然不是城中当值的,但也是从军营里出来的,刀山火海都闯过哪里会怕这点威胁。

“内阁大使,太师邀您进去。”

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孟大安突然出现,瘫着一张脸沉声开口。

在看到孟大安时内阁大使心中暗道不妙,蓦然想起那日主人的话,仁德帝传召时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可抗旨。

她被算计了。

如今这个情况,别说是救自家女郎,就连她自家出去也难。

内阁大使深吸一口气,跟着孟大安走进醉香楼。

是她大意了,因女郎受伤乱了方寸,现在被困此地,也不知道如何脱身。

木言慢悠悠的剥橘子,又仔仔细细的将果肉上的白丝抽去才放到小公子手中。

阮瑜也从惊慌中慢慢安定下来,心安理得的吃着橘子。

旁边不远处躺着个死人他是怕的,但言女郎同他说明了其中缘由之后他就不怕了。

内阁大使进入时便看到太师和自己的未婚夫郎你侬我侬的场景,想到门外重伤的女郎气得脸色发白。

到底是个沉得住气的没有当场发怒。

见小公子吃的得差不多了,木言这才擦拭手上的汁液。

“令女开口闭口就是取人性命,本太师还纳闷她是从哪里学的腌臜手段,如今看到内阁大使本太师算是明白了,原来时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话着实气人,但内阁大使还是不敢当场发怒。

在官场纵横那么多年,她也不是傻子,前几次与此人交锋她都落了下风,一点好处都没有捞着。

今天这个局摆明了就是朝她下的,若是现在乱了方寸,一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重要的是如果乱了主人的计划,她的下场比死更惨。

思到此处,内阁大使立即换上另一副面孔。

“太师哪里话,我家不成器的女郎在外面惹了错事,不小心招惹到太师头上,真真的该罚,我在这里替那混女给太师道歉,望太师大人不记小人过绕过她这么一回。”

内阁大使面上带着笑意,心中却是骂得要死。

堂堂内阁大使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木言轻笑冷眼扫了一眼内阁大使。

“内阁大使说得轻巧,一句简单的责罚就能抵消她残害的人命,难道内阁大使已经将东宁国的律法不放在眼里。”

若说已经魂归天外的丞相是毒蛇,那么她就是阴沟里的老鼠,只要稍有差错,被她抓住把柄,血肉一定会被它啃得渣都不剩。

可惜了,今日的事情不会称她心意。

内阁大使神情收敛,不屑在做讨好的事,她算是看出来了,今日她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出这里。

“太师扶持二皇女把持朝政其心可诛,现在还要谋害朝中大臣,太师如此行径就不怕女皇责罚。”

两个位高权重的大臣对质,稍有不慎就能牵连他们,醉香楼的人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祈求早点结束。

“内阁大使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不小,我猜猜你这样费尽心思的同我掰扯是为了你真正的主人吧。”

为了新帝顺利登基,内阁大使今日魂归于此已成定局。

木言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时候内阁大使还在尽心竭力为背后的主人谋划。

这一点她倒是佩服起那人来了。

从一开始的书生到此刻的内阁大使即使面临险境都不成想过背叛她。

她倒是越发好奇那个人手中到底握着这些人什么样的把柄。

内阁大使面色一变,在一次正式起眼前年轻的女郎。

也终于知道为何主人要让她小心此人。

“太师说笑了,作为东宁国的官员,忠心的自是女皇,太师何必祸水东引,平白无故按个罪名。”

内阁大使一个头两个大,连忙打着哈哈,想要含糊过去。

若是认了这罪名,那就是背叛东宁,其下场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她全族都在东宁,到时一个都跑不了。

木言见铺垫得差不过了,也不再多说什么,朝一直跪在地上的香药示意。

香药收到暗示不卑不亢的站起身,直径朝内阁大使走去。

内阁大使顿时如临大敌,这斯还有后招。

香药眼神中带着悲凉和决绝,坚定的跪在木言面前,重复刚才所说过的话。

“奴家状告当朝内阁大使纵容李红芳残害奴家十几口人命,残忍凌虐醉香楼众多哥儿的性命,求太师为我们做主。”

香药字字清晰,丝毫不含糊,他清楚的知道大仇得报就在今日。

“满口胡言,我儿谦逊有礼,就连一只蚂蚱都舍不得踩死,怎会坐下这等滔天罪恶,你一个伶人平白污蔑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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