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谢成云还是返回老家一趟,陪同父母吃了顿午饭,又在下午回久盛镇顺路看望了外婆。老人家已经八十六岁,但身体如同前世一般硬朗,耳不聋眼不花。
前世外婆可是活了九十五岁,要不是在过世前两个月,九月份,晚上起来上厕所,当晚正好停了电,摔倒在水缸里,泡了一晚上,受了风寒,结果一病不起,不然还会更加长寿。
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很高寿。
外婆直到临过世前都是自己一个人独自居住在老屋。
这也是谢成云希望父母把外婆接到县城一起到居住的主要原因。
说起来外婆也是苦命人。
大舅在谢成云高一那年春节前突然离世,幺舅一家常年在外打工。大姨十七岁时就走了,他妈妈是二姨,还有个三姨在平梁县的农村山沟里,交通不便,只有春节才会来一趟。幺姨和幺姨爹也常年在外打工。
因此,外婆一直是一个人独自居住。因为两个村子相邻(记忆中明年就会合并成一个村),谢成云的妈妈不得不担起平时的照顾之责,隔三差五的跑到老母亲那里,带上一些吃的和洗好晾干的换洗衣物,又把外婆换下来的衣物被子等拿回来洗。
不过和前世不一样,现在谢成云给老家买了一台洗衣机。但妈妈为了节省水,还是习惯于到队里的池塘洗衣。
不行,春节幺舅他们回来后,一定要商量让老爸老妈把外婆带到县城居住,现在自己也不差这点钱,养外婆也没问题。
这次在方坝街上,谢成云就没有与几位老同学小聚,只是路过周立和谢军的铺子前,进去打了个招呼,聊了几句,就匆匆返回久盛镇。
明天是周一,又要忙了。
昨天中午在与柳泉他们小聚时,谢成云曾经向柳泉提议,可以考虑跳出国土局,到乡镇谋个职位,说不定很快就会升到副科级。
柳泉考虑了一会儿放弃了。
按他的说法,下去容易再调回县城可就难了。
他与第一任老婆离婚之后,现在正与第二个老婆如胶似漆,又生了一个孩子,确实也离不开。谢成云的提议也就作罢。
本来要是柳泉同意,谢成云也不介意为了老同学向杜平书记提议一下。现在他自己放弃,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谢成云作为老同学,也算仁至义尽,不用提及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也要为自己的选择埋单。
刚返回久盛镇,时间差不多五点过,杨建平就给他打了电话。
“镇长,你回来没有?”
“刚到。有什么事吗?”谢成云正在洗漱。虽然车上有空调,下来之后还是挺热的,一路颠簸,还是有点辛苦,洗把脸,轻松轻松。
谢成云感觉自己现在有点矫情了。
“晚上到我家里喝一杯吧,反正你也是一个人。我把文良叫上。”
单身狗可耻。可是现在自己也脱单了,但目前还不适合向外宣传。
“好。”
说得也是,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吃啥。
晓琳她们昨晚上顺利返京,晚上11点多才给他打了个电话说到学校了。
现在确立关系又有了亲密接触,两人彼此就多了一份牵挂。
初恋男女都是如此,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腻在一起。
反正在家里也无所事事,谢成云就前往杨建平家。
场镇就这么大,即使在街上买了一袋水果,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姚文良已经到了。他也是孤家寡人在家,接到杨建平的电话就立马过来了,反正他们两人关系很好。
当了林业站站长,姚文良的穿着打扮要比之前正式了许多,此刻一见精神抖擞,和之前颓唐的样子宛若换了一个人。
权力和地位是男人最好的催化剂,诚不我欺。
“镇长是刚从老家回来?”看到谢成云进屋,姚文良站了起来,问了一句,同时上前一步接过水果袋。
“镇长,您怎么又买水果?您看我家里的水果都没人吃了。”杨建平老婆从厨房出来,貌似责怪又夹杂着欣喜的意味说道。
“哪有空手上门的道理,要是每次都空手,我以后还怎么好意思来呀,是不是,嫂子?”
杨建平现在是党政办主任,前来找他办事的人肯定不少。
不过谢成云也给他和姚文良告诫过,做了领导,一定要杜绝腐败,钱绝对不能收,至于一点水果土特产之类的,如果确实不值几个钱,那也就收了,就是人情往来嘛。
我们华国人,从古至今数千年来,一直都讲究个人情世故、礼尚往来。
在等待开饭的功夫,三个大男人就聊了起来。都是镇上的干部,肯定是体制内的事情。
“文良,现在做了站长,怎么样?”谢成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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