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知道它第一次被吊起来的高度,我们也就可以大致推测出凶手的身高。”

“沈副,”姚法凌忽然笑了一下,“以前春河每次破案率在整个省里排名第一,甚至是在全国都出名,我当时还不太服气,兄弟们也都不太服气。

但是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心服口服。”

“……您过誉了,姚主任。”沈晏宁有点儿不好意思面对这样直白的称赞。

“我们这一次会抓住他么?”姚法凌轻声问道,他的目光很认真的注视着面前的年轻人。

沈晏宁忽然想起上一次在贾家勘察时候,谭梁看着那张血色的流泪笑脸时的样子,“我不知道,但我希望是。”

那个时候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拍了拍姚法凌的肩膀,“会查到的。”

敲门声再次响了三下,刘斐推门而入。

“沈副,查到受害人是谁了。

我们去查了鞋的情况,还有专门卖他穿的那种内衣的内衣店,最后两者的信息对上了。

受害人叫王天芮,20岁,长林理工的学生。

平时品学兼优,不太爱说话,但也没有听说他和人结怨。

失踪了三天,家长也报过警。”

刘斐顿了一下,“但是,他的舍友却都说他有点儿怪。”

“怪?”沈晏宁挑了下眉,“怎么怪?”

“他们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他很奇怪。”

刘斐想了想,“他们说他好像精神有点儿问题。”

“精神有点儿问题?”沈晏宁整理着材料,“表现在什么方面?”

“他的室友说,王天芮的一切都井井有条,但是过于井井有条。

如果他们不小心碰了他的书或者衣服,他都会表现出愤怒,而且会追着他们骂,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平时时候不会这样,一直都是彬彬有礼。”

刘斐的描述让沈晏宁停下手里的动作,

“那他说话时候会不会表现出一种机械性的重复,比如说买了生活用品,如果有人问他买了什么,如果他说‘买了毛巾,脸盆……’如果这个时候被打断,他再继续的时候还会说‘毛巾,脸盆,牙刷,牙膏’,以此类推。

或者比如说他们忘记门有没有关只会回去推一下门,但是王天芮会反复打开,关门,重复一定次数。

又或者会自言自语,说一些他们不太清楚意思的对话?”

刘斐目瞪口呆,他下意识瞄了一眼笔记本,那上面的记录与沈晏宁所说的几乎一模一样,“你怎么知道?”

“这是强迫症的表现形式。”

沈晏宁想了想,“当情绪被逼迫到一定程度,有可能会引发他双相情感障碍。

他在室友不小心碰了他的东西以后会愤怒,甚至追骂他们就是躁狂的形式。”

“但是为什么他会被杀?”刘斐问道,“会不会是他某个同学做的?”

“不能确定,有这种可能性。”沈晏宁想了想,“压力的倾泻不只是向他人爆发,还有可能以别的形式去发泄。

我们得从这方面去入手,再查一查。

现实中他可能很无聊,不爱说话,和谁都无法交流。

但是如果在游戏,或者聊天这种虚拟世界中,就不一定了。”

“这会是他发泄的途径之一?”刘斐将信将疑。

“有可能,去查一查,看看有没有线索。”沈晏宁准备出去。

“您去哪里?”刘斐和姚法凌问道,他们看着他刚刚整理资料,还以为要去开会。

“档案室。”沈晏宁头也不回的走出去,“我要看一下当年案子的全部原始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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