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穆宁道:“母后已经醒了,孙儿出宫时,父皇陪着母后。”
裴国公太夫人道:“你母后可说肚子还痛吗?”
阮穆宁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药方,递给裴国公:“母后说御医开的药方对症,肚子已经不痛了,只是面色还有些苍白。这是御医开给母后的药方。”
裴国公不懂医术,只是略略看一看,便抬起头道:“定是皇后年轻时,喝多药,把肚子喝出毛病来了。”
裴国公是正一品左都督,荣家族人还有在兵部任职的,以及在五军都督府中任都指挥使的。
五军都督府是最高军事机关,执行具体的军事任务,掌管全国卫所军籍。与兵部相互节制,互不统属。
五军都督府有统兵之权而无调兵之权,兵部拥有调兵权而无统兵之权。
兵部和都督府都有荣家族人,是以,这条相互制衡的规定,对荣家来说,只是个摆设。
裴国公当然不会认为有人敢害皇后,毕竟荣家的家世在这里摆着。
太子道:“晟北进贡的雪芽,是极寒之物。御医说母后湿邪入体,喝了雪芽,雪上加霜,所以导致腹痛难忍。”
太夫人昨夜没有睡觉,一直担心着皇后的身体。方才用了午饭,才闭目养神了会儿。
听太子说到御医为皇后诊治的结果,忽然想到昨日儿媳回来,说宁晚桥当时也替皇后把脉了,心中顿时有一番计较了。
太夫人的担忧消失了,慈爱地看着太子:“好不容易来一回,太子今日便在府中陪外祖母与你舅舅吃饭吧。”
阮穆宁恭恭敬敬地道:“孙儿今日来,其中一个便是陪祖母聊聊天,吃个饭。”
太夫人笑得眼角全是皱纹:“扶着你祖母到花园里走走。”
阮穆宁起身,搀住太夫人的胳膊,小心谨慎地就着太夫人的步伐,慢慢走出正堂。
裴国公摸了摸胡子,看着祖孙两个友爱的画面,满意地点点头。
—
宁晚桥的马车直奔西市。
这次他们来,竟然比上次要热闹很多,像过年上街采买似的,挤都挤不进去。
宁晚桥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就在卖马这条街的对面街上,有一家专门定制马鞭的铺子。
她跟宁司远都定了一条,时间还早,宁晚桥便打算带宁司远吃个饭喝个茶再回去。
掌柜给他们两个安排到了靠窗的位置。
宁司远踌躇了许久,还是问起昨天的疑惑:“阿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宁晚桥道:“对。阿姐想问你,想不想学武?”
宁司远惊喜:“阿姐希望我习武吗?”
宁晚桥道:“自然。如今你还没满十岁,弃文从武来得及。阿姐给你请个武师父回来。”
不知道阿姐为何突然要他习武,不过这正是他最想做的事情。
宁司远迟疑了一会儿,觉得还是跟阿姐说一说。
“阿姐,你不用给我请武师父。”
“为什么?请武师父指导,你才会进步快。”
“我…”宁司远低下头,“我有武师父了。”
“嗯?啊!”宁晚桥道,“你怎么会有武师父?”
“我不是要故意欺骗阿姐的。师父他不允许我跟别人说。”
“呃,那你现在跟我说了。”
“我们家没有钱,都靠阿姐赚钱,我不想让阿姐浪费钱去请武师父。阿姐是我最信任的人,师父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怪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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