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是不想,是不敢。

不知者无畏,或者…

陆沉渊黑眸微眯,深不见底的瞳孔映着死赖着不走的女人。

或者,这女人是陆家派来打探他的。

林烟哭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下来,窄窄的肩膀都在发抖。

“我可以不要彩礼,什么都不要,你别怕娶不起我,我不费钱。”

她揉着被捏痛的手腕,跟被牛奶泡过一样的雪白肌肤,上面多了两道红印迹。

林烟皮肤薄,只要稍稍用点力,就会留下痕迹,周萍常说她穷命长得娇身子。

这么粗暴,林烟想到林雪的话,心里揪紧,他不会打女人吧。

陆沉渊薄凉的唇角微勾,把人推了出去。

林烟差点摔倒,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怕村子里的那些妇女爱说闲话,人抱着膝盖就坐在门口,等着他什么时候再开门。

如果现在回去,也没有地方可去,想跑。

跑到城里找份工作,父亲还在向天问手里。

那个混蛋,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林烟沮丧,她已经被逼上绝路,硬着头皮也要往下走。

父亲老实巴交,心就针眼大,如果蹲了监狱,林烟真怕他在里面想不开,寻短见。

在外面枯坐了一夜,直到天光微亮,林烟还抱着包袱,下巴搁在上面,时不时的回头往里面望。

一直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天光大亮,暖洋洋的太阳烘在身上。

出事以后,她就没睡过一个完整觉,脑子昏昏沉沉,和浆糊一样捣不开。

等到十点多还没见里面有动静,更断定,这个男人肯定没个正经营生,他不做工的吗?

要睡这么久。

林烟困哒哒的倚在门边,扒拉着手机,点开向清远的微信。

手机内存本来就少的可怜,还一直舍不得删跟向清远的聊天记录。

向清远去海市读书那几年,他们两个一直都靠微信联系感情。

果然,网恋都没什么好结果。

林烟狠下心把向清远的删除。

他们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应该认清现实。

林烟姿势发懒,结结实实的靠在大铁门上,蹭了一身的铁锈。

铁门从里面打开。

“啊呀……”林烟惊叫一声,整个人直接朝后仰,摔的四仰八叉。

一张男人的脸俯身蹙眉看着她。

林烟摔痛的直咧嘴,侧着身子慢腾腾的从地上爬起来。

男人刻薄凌厉的目光暼了她一眼,“你到底什么意思?赖在这里不走了?”

林烟还没回答,向天问就领着几个村子里“德高望重”的叔伯闯了进来。

陆沉渊在这儿住了快一年,跟村子里的人没有交集,更不想有接触。

一直冷清的院子,从来没这么热闹过。

被打扰到了陆沉渊阴沉着脸。

看到向天问,林烟是怕的。

她本能的缩在陆沉渊身边,手直接挎上他的胳膊。

怕被甩开,指甲紧紧的抠着男人结实的手臂.死黏着不放。

陆沉渊心头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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