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也是个读书人吧,要是家里允许,希望你不要放弃学业,有了功名在身,才能更好的带大你的弟弟。”

有了功名族里都会把人供起来,绝对会照顾好这一家子,就不用在怕被其他的族人欺辱了。

“是,小子知道了,不过目前是不行了,小子要在家中为父母守孝三年。不过小子不会放弃学业的,多谢您的细心告知。”

主簿摆摆手:“无事,我也就是白嘱咐几句,你要是有事儿可以过来找我,行啦你走吧。”

姜溪慈恭恭敬敬的一礼才缓步走出衙门,人家一片好心她也只能以礼相待了。回去的路上,张牙子才说起刚才那个主簿的事儿,姜溪慈也了解了为什么刚才主簿这么热心。

主簿姓张,跟张牙子还是同族,只不过早就已经出了五服。当初张主簿也是幼年丧父只留寡母,张氏族人可要凶悍很多。看着张主簿的娘软弱好欺,张文书还年幼,一拥而上直接就把张文书的家给搬空了,连田地都没保下来。

母子二人势单力薄族长还不作为,母子两个人只能走上了乞讨的道路。还是遇到了当初的县令,看着母子俩可怜伸出了援手,让张文书的母亲留在了府里做工,好能养活孩子。

张主簿也是争气,帮着母亲分担工作还坚持读书,最后终于考上了秀才,才算是立住了脚。前任县令见张主簿这么争气,就让他做了县衙里主簿的工作,也能有些进项供他继续读书。

“那他现如今还在考吗?”也不怪姜溪慈这么问,秀才还算是好考,可秀才往上那可真都是千里挑一了。

张牙子摇摇头:“没有,张主簿说自己就这么大的能力,在考下去也是伤人伤财,实在是不必。这不就一直在这个位置这么多年,如今人过中年已经娶妻生子,也能顺便孝顺老娘就挺好的。”

“现任县令大人过来后,也没有辞退张主簿,他也很欣赏张主簿的豁达。可能也是看见你,想起了他幼年的事情,才好意的多嘱咐了你几句,就怕你们几个孩子守不住手里的那点东西。”

张牙子的看法跟张主簿的不同,他就感觉眼前的少年不会如张主簿当年那样。

先不说姜氏族人,是附近难得的团结的宗族,族长也不像本家族长那么短视。就说眼前的少年那一身的气度,也不会是个任人欺负的主。不然也不能还有时间出来采买,还买了大牲口。

这话姜溪慈也就听听,自己立不起来靠谁也不能长久。要真是把她逼急了,大不了继续搬家好了,她就不信天下这么大,还能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要说赶车这技术姜溪慈还真会,记得小的时候,村里的爷爷奶奶就养了头牛,每次出村都要赶着牛车去。也不知道究竟为了哪般,好好的公交不坐,非要赶上晃晃悠悠、贼拉慢,还一股子臭味儿的牛车。

小的时候还觉得好玩儿,那时候她是坐客。后来她大一些了,就被教导赶牛车,说是村里的老人年岁都大了,这些事情不就应该由年轻人来代劳吗。

年轻人姜溪慈???当时她可刚刚十岁。

取了骡车,姜溪慈先去了刚刚走过的店铺,把买来暂存的东西都放到了骡车上。最后去了米粮铺子,每样粮食都买了一些,先回去吃吃看,哪样能接受的了之后就买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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