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当真是个妖女!”
武衡头顶月光,牵着马绳不慌不忙的由叶城街道向着城门回往军营。他隐忍着一百军棍所带的伤痛一脸忿忿不平与同行的魏临溪继续抱怨。
“以往殿下常驻军营忙于战事不曾觉得,如今因着伤势在王府休养了些日子,竟为了一个女人杖责你我。那个妖女看着不咋漂亮、手段倒是了得,这么些时日便将殿下迷的晕头转向!”
“武衡今夜之事本就是你有错在先,你不吸取教训也罢,反倒称呼王妃娘娘一口一个妖女。若是被殿下给听去了,就不单是一百军棍了!”
魏临溪相比武衡的愤懑不平,表现得风轻云淡,诚然对于酒宴之上的事不大在意。
“我咋就还说不得了,原本听郡主说那个妖女使下作手段迷惑殿下,我还半信半疑。今日她竟拿以下犯上的罪名压我,还故意给我求情。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就叫那啥什么祸水来着。假以时日,殿下指不定被她给祸祸了。”
“不过是一个女子,哪有这般严重!武大将军,您着实多虑了!”
“这怎么就多虑了,方才姚管家送你我二人离开时,就说殿下这些日子被那妖女迷得荒怠军务,每每日上三竿方起。我看这妖女指不定是谁派来的奸细,想要趁机构陷殿下。”
“即便如此,她亦是皇帝陛下钦定的懿王妃。我等无凭无据又岂可轻易动她分毫!”
魏临溪听着武衡的话神情并未有太多的变化,不过他见武恒如此慷慨激昂亦知秦懿承这一出惑敌之计已初见成效。因而,他漫不经心的话却是处处显着引导。
“哼,自今日起,我武衡稍有机会便会盯准了这妖女,假以时日定会当着殿下的面揭穿这个妖女的真面目!”
彼时王府之内王灼儿正对镜梳妆,亦是不忘向替她落发卸钗的叶子吐槽。
“哼,我就说他怎会平白无故对我这么好!方才酒宴上还什么本王的王妃不容他人冒犯,听着都腻歪他竟还说得出口。这位懿王殿下平日戏本子怕是没少看,演戏方才演的这般溜!”
“小姐您是说懿王殿下借您故意在人前演戏?”
“难不成你觉得他对我一片痴心才说出这些话来?”
“看着不像,只是他这般做法未免过于…”
“一个手握重兵、军功赫赫的嫡出皇子即将回到帝都秦城,卷入更为血腥残酷的储位之争。与其按兵不动,不知对手的路数。倒不如先伪装诱敌变被动为主动,多好的计策呀!”
“也对!如今秦城之中除了皇帝陛下,那两位殿下怕是早按耐不住了!”
“唉,这些争权夺利的戏码光想想都累,不提这个了说点有意思的。今日,我在酒宴之上看到一年轻小将生的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就是不知道这小将军可曾婚配。若是没有,我想个法子招来给你做夫婿,如何?”
“小姐,所谓有意思的事就是调侃奴婢?您当知道奴婢此生没这个福气!”
叶子听着王灼儿半认真半戏谑的口吻,一贯冷漠的神情更添了几分落寞。她很是清楚自己此身注定不能如寻常女子一般过活。
只是叶子并不知道王灼儿因着先前她破坏了自己借银心郡主摆脱秦懿承的计划,私底下已经由最初的腐蚀她这个小麻烦变为想将她嫁出,彻底摆脱她这个小麻烦。
现下王灼儿留意到叶子冷漠落寞的神情,更是笃定了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暗卫杀手。
但凡心中有情、终究会被人参破,于是王灼儿看似无意却是有心的继续道。
“我说真的,那个小将军生得比银心郡主还要俊俏英气,若是叶子你看到没准也会心动的!”
“小姐,您就不要拿奴婢寻开心了!”
……
“你们在说什么,说得如此开心?”
秦懿承一进屋便见得谈笑风生的主仆二人。只是他话音刚落这屋子里的气氛就瞬间凝重了。
叶子恢复了一贯的冷漠顿时噤声不言,王灼儿亦为这不速之客收敛了笑容,虽然这个不速之客是日日造访。
“没什么,就说了一个戏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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