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新出浴,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是一种诱惑。这就是我和曹老头一回家就看到的情景。

湿漉漉的头发,与晶莹的水滴相映的娇嫩肌肤,裸露在外的足踝处优美的曲线,娇嫩特别是那一对对着我们的探照灯,都是一种无声的召唤。我一直纳闷:女人怎么能安心工作,特别是她们一低头看到那白花花的一片。

我推了推身边大张着嘴巴,流着口水的曹老头:“你没觉得她是妖?”

“妖,”曹老头边点头边说,“而且特别得妖。”曹老头用手背擦去嘴角的口水,全然不顾他的形象。其实,将他与形象放在一起,那是对形象的一种侮辱。

曹老头一进我的屋子,就赶紧打开我的电脑,在我的电脑中搜索隐藏文件夹。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当你和一个人刚刚坦诚相见后,他就可以在你的面前暴露他真实的一面。

看着曹老头失落的表情,我暗喜:小样,像我这种曾文艺青年,怎么会将爱情片放在那么低级易找的地方。你若问我文件夹放在什么地方。这个是秘密,我一般不告诉他。

不过,为保险起见。今后还是应该设上密码。是设六个1 呢还是设六个8呢,我比较纠结。

人们对密码天然有种偷窥的欲望。我在上学期间,有天晚上,我上铺的一家伙早早地上床睡觉了。寝室剩下的三个人正在热情地关心我们班上女生的三围时,就听到上铺的在说:“我的银行密码是…是…”在最关键的地方,他不说了。结果,弄得我们三个一晚上都没睡着,净等着他将梦话说完。

天一黑下来,我就陷入莫名的兴奋中。之前自己常常在电视中看到地府中放着一口大锅,里面“嘎达嘎达”地翻着油花,很阴森恐怖,不知道真正的地府中是不是这个样子。还有油锅下面烧的究竟是什么,是烧柴火还是烧天然气。这次一定要弄个清楚。

晚上十点钟,张有钱终于来了,肩上还背个公文包。

张有钱一看到曹老头,胖乎乎的脸上就堆满了笑容。他一笑,眼睛原来还有条缝,现在缝都看不到了。他抓着曹老头的手说:“老曹,原来你在呀。有你在事情就好办了。我还一直在念叨你呢,你看你这么年轻就要退休了。要我说,依你这身板,在革命的岗位上还大有作为呀……”

张有钱转身对着我说:“既然老曹在,事情就简单多了。那我们就抓紧时间办正事吧。”

原来,由于这次要去冥府信访。张有钱本身就是个鬼差,王建刚是个猫妖,他们两个都没什么问题,而我是个大活人,就要以灵魂的方式才能过去。原本的计划是要小八帮忙,保住我的阳气,使我在灵魂出窍后还能认识回家的路。问题是小八这家伙样子看起来很萌,我貌似有时候指挥不动他。现在曹老头在,事情就好办多了。只需要曹老头画一张保气符出来,贴在我胸口;张有钱再用招魂瓶,将我的灵魂招出来。这样,即使我灵魂出窍,胸口还有一口阳气,可以减少阴气的侵蚀。

曹老头紧握屋子画保气符时,我下定决心,走到他身后,悄悄地说:“我走后,你打开我的电脑。D盘中有个中外学习资料汇总文件夹,剩下的你懂得。”

曹老头,你要抵制住诱惑,你来个小撸怡情还好,万一你来个强撸灰飞烟灭,那我就惨了。

没想到,曹老头一听这话,心情一激动,手哆嗦了下。

当曹老头将保气符“啪”地声贴到我胸口,我就觉得胸口一阵暖洋洋的,就像冬天揣着手蹲在门口晒太阳般得令人舒服。张有钱站在我头顶,将招魂瓶瓶塞一打开。我就觉得头顶冷飕飕的,有一股很大的吸力传来。

我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头顶一丝光亮,在引导着我。灵魂在身体中不安分地动着,全身的力量全都向头顶集中。我一用力,就“呼”地下钻了出来。其实,这种关系怎么说呢,就与父子的关系差不多:一个想拼命钻进去,一个想拼命钻出来。

在看到眼前一个大大的瓶口时,瓶子被张有钱塞住了。我就看到一个很帅的人,在慢慢地向后倒去。

拿过张有钱手中的招魂瓶我研究了下,上面印着“脉劫”,连包装纸都没撕。妈的,又是山寨货。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