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昭仪来去匆匆,待了两个晚上就去了中州。

于是这两天,爷俩的日子有些不好过。

“回家闭着眼,就把鞋子一扔,不知道放好?被子也不叠,等着孵蛋呢?”

“李晋乔,你下次再把烟头插花盆里,就把你嘴当烟缸。”

“过来吃饭,磨蹭什么呢,不上班上学了?”

爷俩坐在餐桌前,一个捏着包子,一个夹着咸菜,面面相觑。

“发现你藏私房钱了?”

“没啊,谁傻啊,在家藏钱。”

“哦,那藏哪了?”

“办公室的......哎?肯定是你在学校惹事儿了。”

“不可能。我是五讲四美三热爱,环保小卫士。”

“那就是更年期?”

“没吧,这才多大?”

“这两天风紧,小心点吧。”

“嗯。”

爷俩心照不宣,默默地吃完早餐。

“走了啊,今天要轮到我打扫卫生。”李乐拎起书包,蹬上鞋子准备按闪现。

“哎,等我,今天顺路,我送你。”

李晋乔不想和曾敏solo,三口两口吃完手里的包子,飞奔跟上。

曾敏听着咚咚咚蹦楼梯的声音,洗着菜刀,皱起眉头,是留儿子还是留老公,一时间难以取舍。

课间办公室,犹如菜场。

取送作业,讲解题目,调解纠纷,还有接受再教育,人流穿梭。

送完试卷的李乐,一拧身就被马闯拉住。

“大哥,看见我也不打个招呼?”马闯忽闪着一双卡姿兰大眼。

“我以为你又来和哪个老师做深入交流,咋,干什么了?”

“你这人,我就不能有点好事?”

“哦,祝你成功。”李乐摆摆手,快步出门。

“哎,等等我。”马闯快步跟上。

“我去厕所,你也有兴趣?”

“有啥,不就多了个池子。你去过女厕所么?”

“.......”

李乐无力招架,只能任由她跟在屁股后面。

马闯一边甩着肥大的校服袖子,一边说道,“大哥,你听说了没?”

李乐懒得和她废话,“听说了。”

“嘿,不听算了。”

听到敷衍的语气,马闯瞪了眼李乐。

不过狗肚子里藏不了几两香油,五秒钟之后,“隔壁五小前天挖出个坛子,里面有好多袁大头。”

“你见了?”

“我奶家楼下的小明见了,说有几十斤。”

“小明是谁?”

“我朋友,五小三年二班的。”

“就这?小屁孩一个?”

“咋,别不相信,我打听过了,真的有。有老人说以前五小那地方是个绸布庄老板的院子,那坛子就是他们家藏得。”

马闯瞅了瞅周围,压低声音说道,“我还听说了,咱们学校这里也是有说法滴。”

“侬晓得伐,咱么学校这块,以前是一家西北银行,20年大地震震塌了,之后才盖的学校。”

“是嘛?”李乐点了捧哏技能。

“他们老一辈都说,地震之后,金库就被埋在下面了。”马闯指指脚下。

“所以?”

“你说谁要是找到金库了,不就发了?”

“呵呵,别说没有,就算有,那都是国家的,轮得到你?”

“悄悄的,不让人知道不就好了?”

“马大姐,来,你看看。”李乐停下脚步,一手摁着马闯脑袋转了个个儿,一手指着学校的操场,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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