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到一楼的会客厅落了座,赵教授先开口说话了:
“秦风啊,欧阳先生可是一直在夸你,说是要收你为徒啊!”
赵教授的脸上现出喜悦之色。
“这么多天了,你小子也不来看看我老太婆?哪里是把我当做师傅了吧!”
欧阳先生责怪着他,但语气里明显是一份老人对孩子的惦念。
“欧阳先生,我不是怕打扰您休息吗?所以也不敢来啊!”
赵老和欧阳先生就笑了,秦风赶紧起身给两位老师沏茶。
忽然想起来给两位带的礼物还在车上,等他到了车旁,就看见那辆熟悉的红色跑车慢慢在自己车旁停下了。
一身职业套装打扮的肖羽寒从车上走了下来。
秦风心里不禁又惊又喜。惊的是,肖羽寒让王天利老板向自己买“子刚玉”手镯未成之事,肯定对自己会颇有微词;喜的是,肖羽寒表面上看来对自己并没有怒气,脸上还是那样的笑意盈盈。
“大色狼,好久不见啊!最近在哪里逍遥啊?”
肖羽寒娉娉婷婷的走到秦风身边站定,狠狠白了他一眼。
“滚蛋!你再这么叫我,我就色给你看!你信不信?”
秦风心里就不禁在骂了:小狐狸精!九尾狐狸精!傍着大款,还奚落哥们是色狼?我难道还怕了你这小娘子?不禁恶向胆边生,也就一副流氓相的拿眼睛上下瞄着肖羽寒,像是要把她看透。
弄得肖羽寒的脸倒是红了。
“流氓!”
肖羽寒还是抵挡不住了秦风的目光,嘴里嘀咕了一句,转过身从车里拿出一个果篮,里面盛着红嫩欲滴的草莓。
狠狠瞪了秦风一眼,向欧阳琴的房间走去。
秦风把玉笔洗、龙玉佩分别送到欧阳琴和赵教授的手上,说是给两位老师的礼物。
两位老人把物件拿在手上,仔细的把玩、欣赏着。看那神情甚是钟意。
“秦风,我听欧阳先生说了你发了笔横财的事,可你别忘了,钱好挣,更好花啊!”
赵教授心下很是为自己这个得意的学生担着心,一看秦风出手就送出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很怕他因为有了钱而浮躁起来。不过听欧阳琴说秦风拒绝了王天利高价收买蔡京书法的事,心里倒很是安慰。
两位老人也没多说什么就收下了,说到底,这也是秦风的一片真心实意。
这时候,肖羽寒走了进来,把满果盘洗干净的草莓放在了茶几上。说是特意到农村去买来的纯绿色、天然的草莓。虽然个头儿小,但是味道纯正。
肖羽寒显是和欧阳琴感情深厚,特意拿起一颗草莓送进老人的嘴里,那亲密无间的一幕就像了一对母女。
秦风见两位老师由于很久没见的缘故,一时谈兴正浓。也就不好意思打扰两人的兴致,悄悄走到了外面。
站在院子里,放眼远眺,透过一片树林,就能看见月潭的潭水在阳光下闪着缕缕波澜。
时下已是九月下旬,到处一派秋高气爽的味道。
早晚气温渐凉,中午“晒秋”的阳光感觉比夏日还要热烈与肆意。
深深吸上一口气,鼻子里充斥着潭水湿湿的气息,远处的山林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秋的韵味,树叶开始泛黄,林间和小路上,已经有落叶坠地。
再过段日子,山上的红叶就该红了。
蓦然间,秦风的心情就觉得乱糟糟的,就像有一股闷气憋在胸口,又无处发泄。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嗨,你这是发什么呆呢?行啊,有了钱就是不一样,换车了!”
肖羽寒站在秦风身后调侃着他。
秦风没有回头,也没心思跟她再贫嘴。
不是没经历过女人,也不是没有看出来肖羽寒对自己的好感。只是现在他也没明白,肖羽寒明明傍着王天利大老板,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这般的藕断丝连?
难道,她和王天利不是那种关系?是自己误会了?可是从王天利向自己买“子刚玉”手镯,就能断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的。难道,王天利买手镯不是送给肖羽寒的?
一时,脑子就不够用了,他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下去。
肖羽寒见秦风没有搭理自己,就撅着小嘴坐在了院子里的藤椅上,摆弄起手机来。
到车里把那本“一百又八将”画册拿了出来,看见装着那只“子刚玉”手镯的锦盒也在袋子里,心里就是一紧。
一看见这只玉镯,就不由得想到那天和肖羽寒逛古玩城的情景,觉得恍如隔世。
就在此时,从“淘月楼”主楼方向走过来了五六个人。
等走近了,为首的正是王天利,跟在他身后的是本省书协主席曹山,其他的几人就不认识了。
秦风赶紧紧走了几步,进入到会客厅,他不愿意和这几人面面而遇。
无欲则刚,自己不喜欢无谓的寒暄和客套,索性进到会客室,有两位老师在,也就可以躲在人后了。
果然,一行人进得会客厅,王天利给欧阳琴和赵景眀分别介绍了其他的人。
除了曹山外,一位是文化厅的一个头头,另两位是本市书协的人。
还有一位人物,秦风一走神儿的功夫,王天利已经给两位老师介绍完了。
不过这一位客人,秦风倒是多看了两眼,六十岁左右的年龄,一副书生模样,着一身灰色的唐装,头发一丝不苟的向脑后梳着,眼神犀利。
一时就觉得这人很是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肖羽寒也跟在众人之后走了进来,她的目光可是在有意无意间追寻着秦风。
“欧阳先生,齐老爷子和张先生还没到吗?”
王天利问欧阳先生。
“通过电话了,马上就到。”
欧阳琴刚回答完王天利的话,会客室的门就开了,从外面进来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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