荭沾心里这么想着,可是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她现在已经是恨极了端木南依。她恨端木南依才进门几日,便得到了公公婆婆的信任。她恨司南岳虽然对她宠爱有加,却不能将她扶上正妻之位。所以 ,她不称心,自然也不会想让端木南依称心。
“你说你是在那里找到的?谁能证明?你屋里的婆子婢女吗?她们是你的人,自然会向着你说话,谁知道你这是不是贼喊说贼?若是你用了这味药,然后又将药渣捡出来埋在那南苑墙根处也说不定。”荭沾振振有词的说。
端木南依早就料想到,荭沾会这么说。
“我且不说你在祖母灵堂这么大呼小喝的懂不懂规矩了,我就问你,你因何就肯定是我的方子出了问题?第一,虽说是我开的方子,却是司南岳抓的药,厨房里厨娘熬的药,老太太屋里的丫鬟喂的药,这中间但凡有一个环节出了岔子,都会出问题。你怎么就算准了是我的方子出了问题?难道你见过我开的方子不成?再或者,你原本就是针对我?你可知道在这府上,一个妾室事事针对正妻是和后果?荭沾,我再提醒你一次,我忍你一次,是为了我们同是女子。我忍你两次,是为了府上安宁。但若是有第三次,我定不会饶你!”
端木南依表情淡淡,声音清冷的提醒荭沾。
“我虽未见过方子,但是却知老夫人之死定是和你的方子有关。”
端木南依的话让荭沾虽有些许畏惧。但是,她依旧不愿就此认输。
“你如何知晓却是我方子的问题?若不是我所开方子的问题你又当如何?”
“若是你方子的问题,你当如何?”
“若真是我的药方出了问题,我自愿到官府自首,为老夫人偿命。若不是方子的问题,我可要到官府去告你一个污蔑之罪!污蔑正妻,已犯七出之忌,到时候你怕不能再待在这府里了,你可想清楚了?”端木南依顺势往前走了两步,走至了荭沾对面。
“我……”
“这会儿子是说这样话的时候吗?要我说你们在祖母灵堂这么喧闹,都应该被赶出去才是。”司南岳又适时出来和稀泥了。
“三弟好家教。刚才你那小妾咄咄逼人之际,三弟怎得就不言语?”司南淸一向看不惯荭沾,只是她是司南岳的爱妾,平日里并无接触,他闲散惯了的性格,也并不想理会这些。今天看那妾室如此蛮横不懂规矩,着实是忍不了了。
“妾先退下了 。”荭沾见司南岳一直在给她使眼色,且她心里还挂念着那麻黄药渣的事。于是,便趁机转身退了出来。
荭沾急急忙忙往自己院子里去。一进门就喊了那心腹的小厮,让他去将埋在西苑的麻黄挖出来找机会带出侯府。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端木南依等得就是这个机会,她一早已经让花悦到前院,悄悄寻了司南珏,让他派人藏在那里等着。于是,司南珏的人便将那小厮抓了一个正着。而那小厮手中恰巧拿着刚挖出来的麻黄药渣。
于是,司南珏令人将那小厮带到了前院堂屋。有着人将司南夫人,司南淸,司南岳,端木南依以及荭沾等人全部喊至前厅。
“大哥,喊我们来何事?祖母那里如今无人……”
司南岳刚说几句,便看到了跪在地上已然是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厮。
司南岳一眼便认出,这人是他配给荭沾跑腿的男丁。原本后院各屋里是不配男丁的,只是荭沾需有喘病,需要经常找人购置药品,而且,她也常与司南岳说,想要一个跑腿的小厮,于是,司南岳便从自己的跟随里找了个机灵的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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