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山寨早被张木收拾干净,山寨中,冷冷清清,一片死寂。
曹龙身高两米,三角眼,脸上带条老长疤痕,背上背着的正是宗强的斩风刀。
张木曹龙看了一眼,眼光中就流露出恐惧感:
“小的已按前辈吩咐,每位女子都打花了一笔银子,桐柏洞天剩下的银子都在库房之内,这是钥匙”
曹龙深深看了眼张木。
这人即将突破炼气一层,留在身边当个跑腿的也不错。
“区区黄白之物对我来说,只是可有可无之物,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条自己从库房里拿点银子离开这里,第二条路留下来继续修行,我传你斩风刀法,你效忠于我,你仔细考虑不用急着回答,我给你半天时间。”
“前辈,我不用考虑,我选第一条路”
“你就一点不羡慕长生逍遥?”
“前辈,我不是那块料,我自己是什么人,有多少斤两,我自己最清楚,我从没想过要修仙,我这辈子做梦都想开个大酒楼,我亲自掌勺,要是前辈让我拿一千两银子,我立马就能开一个”
“混账!你就这点出息!”
张木小声说:“前辈……要是您觉得一千两有点多,那给我……三五百两也够了”
“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剩下的银子你都拿了吧,足够下山去开你的酒楼,多出来的,拿去济贫救急”
“唉!”
张木大喜拜伏在地,结结实实给曹龙磕了三个响头。
曹龙按宗强的记忆,到了桐柏山的一处天然石洞。
石洞有五丈大小,里面较暗。
在洞内有一处数尺大小的极小水潭,它正汩汩不停朝外冒着清澈的泉水和灵气。
所以洞内灵气是外界数倍。
天地间的灵气分布并不均匀,有些地方浓郁,有些地方寡淡。
深究原因,就是灵脉的差别。
灵脉有的在地下,与大地融为一体,大型灵脉连绵数十万里,小的灵脉只有数十丈大小。
有的灵脉化作云霞浮在空中,或固定或可游离飘荡;
游离不定大的灵脉最终甚至能化作一片真实洞天秘境,小的就如一小片氤氲云气极不起眼。
灵脉时时刻刻散发灵气,高级的灵脉,在天地伟力的影响下,生生不息,几无枯竭之日。
低级的灵脉往往三五百年间,灵气散尽,化作凡物。
同一条灵脉上,所产生的灵气也有多寡,在灵气郁结浓密之处就成了灵眼。
部分灵眼和地下泉水相融合,就成了灵泉之眼。
有些灵眼旁边并没有地下泉水,灵眼就是一个孔洞,源源不断有无形无色的灵气从孔洞中飘出。
有些灵眼与地下煞气相结合,变成阴煞、魔煞、大地罡煞等等多种地煞之气。
部分高品质的阴煞,玄煞,魔煞中可以滋生出各种阴魔。
曹龙坐在灵泉旁,用夺自宗强的修炼方法吐纳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曹龙停止了吐纳,发现吐纳修炼的速度很慢。
跟月夜下,用魂经里修炼养魂术相比,好比乌龟在爬一样。
也就是这地方根本没有价值。
于是曹龙离开桐柏寨,施展陆行术走了大半天,傍晚时到了一处山谷。
这里三面环山,谷中有一个废弃荒村。
在宗强的记忆之中,这个山谷有些古怪。
经常有过往的客人在这莫名消失,甚至有开窍境和炼气中期的修道中人在这失踪。
失踪的人找到之后,无一例外全都成了干瘪的尸体,浑身血肉全被吸空,胸口被刨开。
死者体内五脏六腑都消失不见,看伤痕是被生生扯下。
最后只剩下干瘪失去水分的皮肤包裹着骨头,像晾晒的干鱼。
能造成这现象的不是魔修,就是妖物邪祟。
斩妖降魔,吞噬魂魄,能够变强。
更能夺得一些其它修行法门和一些修仙界的知识,曹龙准备在这一探究竟。
他在离山谷二十里外,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躺在落叶上。
用凝煞术把斩风刀祭练了下,使这刀变得越发锋利,不过这刀是武道修士灵兵,魂师元神出窍时,无法使用。
………………
夜!
跳动的篝火映耀着两个人脸,一个是白面书生,穿着得体,五官英俊;
另一个是农家青年,皮肤粗糙,脸目扁平,穿着多处叠着补丁的灰色布衣。
布衣青年坐在火堆旁,脱了厚底布靴,伸着湿了的脚烤着火。
黑色袜子上升起带着恶臭的白气。
白面书生嗅了一口,忙捂着口鼻,往上风处挪了挪屁股。
布衣青年烤了一会,把袜子扯了下来,五根脏兮兮的脚趾活动了一下,在白面书生鄙视的眼神里直接抠起脚丫来。
脸上一边露出陶醉的表情,抠完后拍了拍手,从背包里拿出半只兔子,在篝火烤了起来,烤得油香四溢。
“这位公子要不要来一块”
“不用,不用!”
书生想起他抠脚就有点恶心,哪敢吃他连手都没洗就烤的兔肉。
布衣青年,叉着腿坐着,大快朵颐,吃得嘴角一边流着麻辣汁液。
嘴里发出咔哧咔哧的脆响,吃相十分豪放。
两人明显不是同类人,无共同话语,靠着火堆,渐渐都迷迷糊糊和衣入睡。
新月在天,四周无人迹,夜风微凉,虫鸣唧唧。
忽然,一阵风响,四周芦草伏倒。
和衣而睡的书生睁开眼来,听到女子欢快笑语。
荒村偏僻之地,怎来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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