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刚回到密室,就看到青鸾与苏槿坐在桌前等候。

“青瑶让带来给您考核。”说罢转身离去。

林牧还在回味巷主的那番话,走到茶桌旁坐下,心不在焉地说:“开始吧。”

苏槿并不善舞,特意穿了一身白色纱裙,褪去鞋子,手执短箫,演奏起名曲《凤凰台》,她身姿婀娜,赤着脚向林牧靠近。

笛声婉转悠扬,直击心魂,林牧忽然坐起,脸上的愁容逐渐散去,顿觉五脏六腑舒畅自在,焦灼的心渐渐趋于平静。

林牧想起幼时,曾随父亲林怀安参加宫宴,有幸听过京城名师李博涛吹奏的《凤凰台》,苏槿这一曲,虽不及他浑厚激越,但徒增几分悠扬婉转的意境,好似山月风清,安抚人心。

他听的入迷,仿佛回到千里之外的将军府,入梦神游。

苏槿侧身一卧,倒在他怀中,小脸绯红,双目含情,双手勾住他脖颈,尽显女子娇羞之态。

二人四目相接,林牧忽地晃过神来,想到正在考核她的媚术。

林牧托起她的下巴,苏槿纤腰扭转,从他身上逃离,林牧反应敏捷,一把抓住她的脚踝。

苏槿琉璃般明亮的杏眼,顾盼生姿,勾着脚向他怀中探去。

玉足冰凉,滑如软缎,轻挑起他的衣衫,在滚烫的胸口打转。

林牧不曾想会被一黄毛丫头撩拨的春心悸动,按下她翘起的脚,中断了考核。

苏槿轻呼一口气,踮着脚尖一蹦一跳地去捡鞋子。

林牧隔着面具偷笑,对她不吝赞美:“《凤凰台》绮叠萦散,沁人心魂,媚术也算学有所成,再过一个月就要打宝了,届时会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奇人义士前来,押注买你的初夜。”

“初夜?”苏槿神色慌张。

出口的机关突然开了,青鸾来到房间。

“青乐,随我进来吧。”青鸾将苏槿带入隔间。

“不用验了,我不是!”

“哗”的一声,屏风被推倒,林牧冲进来抓着苏槿的肩,高声质问:“怎么可能!”

苏槿被倒下的屏风击倒在地,林牧用力将屏风抬起扔向一旁,内心怒不可遏。

“你小小年纪,竟然!”青鸾也觉得不可思议。

“我……”苏槿咬着唇,不愿辩解一句。

“我什么我?骚蹄子!平日里装的倒清高,洗澡都不与我们一起,原来竟和男人睡过了!”青鸾一改往日的柔和,面目可憎。

苏槿愤然起立,转过身去,不愿让两人看到她夺眶而出的泪水。

筹划数月,功亏一篑,林牧冷冷丢下一句“带她去找宛娘!”,气恼而去。

与失去至亲的痛苦相比,自己的清白早就不值一提,若能交换爹爹和姐姐活下来,即便让她沦为出卖皮肉的妓女又何妨!

苏槿用力擦去脸上的泪水,跟着青鸾去了舞坊。

“没有做花魁的命,就同旁人一样,从舞姬做起吧!”

宛娘约三十出头,衣着得体,半点看不出舞娘的妩媚,她瞅了苏槿好大一会儿,露出一抹微笑。

“叫什么?”

“青乐,今日起由宛姐姐带她。”

“我叫苏槿。”她大步上前纠正。

“苏槿?这名字可不好,这槿花朝开夕落,此名怕是太过悲凉,恐命途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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