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世勋震惊的松开手,连连后退几步,然后跌坐在沙发里。
良久,他定下心神,目光晦暗又隐隐藏着锋利望向瘫在地上的女人。
“大伯母,我一直这么相信您,因为相信,所以我直接找你摊牌,因为相信,我打算不追究这个事,全凭您开心!就当是钟家对您的补偿。可我这么相信你,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算计我。”
张峰琳惊的仰起脑袋:“阿勋,你怎么这么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天地良心,但凡我有一点想算计你,就让我张峰琳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钟世勋唰一下站起身,脸色冷沉,气势压人的逼近,字字带有力量的压人质问:
“大伯母,你说你听到了大伯他们的密谋,为什么你当时没有打电话提醒我父母?为什么你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这件事?而是现在,今天?你想转移我的注意力是吗?你想让我把所有的恨意都放在钟大伟身上是吗?你想让我觉得你跟我是一伙的,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对吗?”
张峰琳慌的解释:“我没有,我不是……”
钟世勋冷漠而清醒的出声:“可是你当时没说,你听到了当作没听到,你的行为,和我大伯他们有什么区别?你们不过是一丘之貉!”
钟世勋冷哼一声转身,临走之前落下一句:“大伯母,人在做,天在看,我劝你好自为之。我很同情你,但我也要告诉你,别人给你的苦难只是考验,你自己给自己的苦难,才是真正的苦难。”
说完他迈步离开,这一次,他知道这个“钟家”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张峰琳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忏悔的握紧拳头,边哭边喊:“大海,阿莉,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们,阿勋说的没错,我也是害死你们的凶手,对不起……”
她一边哭一边想到钟世勋临走之时说的那句好自为之。
又想到他最后说的那句,别人给你的苦难只是考验,你自己给自己的苦难,才是真正的苦难。
她回想自己的一生,如果一开始她的苦难是钟大伟给的,那么后面,那些苦难,真的是她给自己的。
她丢不下,抛不开,剪不断,把自己关在仇恨的牢笼里再也看不见光明。
她突地仰头痛哭:“天啊,为什么现在才让我明白这个道理。”
人的一生,总会遇上坏人,恶人,但他们只是你寻找阳光路上的绊脚石!勇敢的一直往前走,才会遇到更美的风景,看到更灿烂的光。因为一个坏人恶人停留在那里,你就只能看到恶,感受到恶。
“老天爷,我错了,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在眼泪中忏悔,在痛苦中醒悟。
钟世勋上车后,坐在车里冷静了好一会儿,又趴在方向盘上不小心滚落两滴泪。
他的爸爸妈妈,多好啊,竟然还有人想害死他们。
果真应了那句话,好人没好报。
整理好心情,他抬起头,唇角扬起一抹冷笑,既然好人没好报,谁还要当个好人呢。
一路上,他的心里就像下着漫天的暴风雪一样,又冰又冷。连下车时刮来的风,都让他觉得冰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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