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湖边,夏雨薇心绪烦乱的等着宇文淮,这会儿宇文淮应该忙着如何替容妃脱罪,怎么会约见她?

正当夏雨薇疑惑时,看见宇文淮来了。

“淮哥哥,看到你的伤好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夏雨薇说着眸子里泛起了泪光。

“听说你受了重伤,我急的不得了,皇上下旨让我嫁给你冲喜,我心里好高兴,就算陪淮哥哥一起死,我也愿意,可谁知道,竟然被夏雨棠钻了空子。

这些天,我难过的吃不下睡不着,就差一点儿,我就能嫁给你了。”

夏雨薇哭的梨花带雨,看着十分的柔弱。

“若抢婚的是别人,我就算豁出这条命,也不能让她如愿,但那是我的姐姐,我没有办法,父亲母亲都劝我认命,还把我关起来,今天为了太后寿宴才让我出来的。

淮哥哥,对不起,都怪我粗心,才着了夏雨棠的道。这段时间,我好想你呀!”

宇文淮侧身躲开了夏雨薇,夏雨薇身子一顿,泪眼婆娑的看着宇文淮,就好像看着负心汉一样。

“事已成定局,我们便各安天命吧。今天本王约你,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我母妃被人推倒在琼山公主身上时,你可在现场?”

夏雨薇听到宇文淮的话,心头猛的一跳,但还是若无其事的回道:“没有啊,我在荷花亭。”

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还是被宇文淮看到了。

他掏出怀里的那截布料,那是宇文凌出事的时候,他从现场树枝上摘下来的。

烟绿色的云锦料子,点缀着点浅紫色,和夏雨薇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烟绿色的云锦裙衫,上面绣着紫薇花。

看着夏雨薇一下子苍白的脸,宇文淮饶有兴致的瞥了一眼,夏雨薇裙子上的缺口,嘲讽的说道:

“还要本王对比一下你裙子上缺的,是不是本王手里的这一片吗?”

当时夏雨薇推倒容妃后,趁乱离开现场时,不小心将裙子勾在了树枝上,她只知道裙子破了,却不知道还在树枝上留下了这点碎布。

夏雨薇调整了表情,正想编个理由搪塞,但宇文淮却不给他机会。

“当时本王就在走廊上,你是如何推倒本王母妃的,本王看的清清楚楚,你,还要如何狡辩?”

夏雨薇此时脸色煞白,一把揪住宇文淮的衣袖,慌乱的说道:

“淮哥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想推夏雨棠的,不小心推倒了容妃娘娘。

是她抢走了你,是她卑鄙无耻的抢走了我的姻缘,爹娘还要我息事宁人,我不甘心。

我想让她获罪,让你休了她,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是我推错了人,是我对不起你,要怪就怪我太爱你了。”

听着夏雨薇的话,宇文淮却想起了夏雨棠在御花园里,对战那些小姐夫人们时所说的话。

他从前竟是从没探究过夏雨薇话里的真假。

是啊,夏雨棠一个爹不管娘早逝,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的人,如何能欺负得了父疼母爱的夏雨薇?

宇文淮嫌恶的看了一眼被夏雨薇攥在手里的那半截衣袖,眸中寒光一闪,催动内力,以手为刀,斩断了那截袖子。

夏雨薇愣愣的看着,手里的那截玉色暗纹袖子,心里瞬间泛起空落落的疼,宇文淮还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她的眼泪汹涌而出,但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宇文淮要是为了给他母亲脱罪,把她交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谁也没有她的母妃重要,到那时,一百个宇文兴也救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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