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兴听到余杭说的是这个事,瞬间便放松了下来,他重新坐到餐桌旁,喝起了粥。

等余杭说完,他才放下汤匙,漫不经心的说道:

“慌什么?父皇下旨是让老三去剿匪,不是去查案。鞍山那边的人,已经对我们没用了,你去派几个人,让他们闭嘴,不就行了?”

只要宇文淮拿不到切实的证据,就算怀疑他与匪寇有染,捅到父皇跟前,又如何?

难保父皇还会怀疑宇文淮是故意构陷他。

上次他为设计宇文淮,让皇祖母最宠爱的小女儿差点一尸三命,还不是就这么算了?

皇祖父在位时,杀戮太多,连自己的兄弟和亲儿子都不放过,到了晚年临死之际,才幡然悔悟,让父皇发了毒誓,切不可兄弟父子再自相残杀。

他再如何,父皇也不会就此要了他的命,更何况这点小事。

“王爷,狡兔三窟,那些人定然会存着与咱们联系的证据以防万一。万一让他们有人逃脱,或者被楚王的人捷足先登,那后果不堪设想。”

余杭苦口婆心分析利弊,他还是觉得宇文兴过于自信了。

宇文兴听完,将汤匙随手扔在碗中,拿起帕子擦了擦手。

他的眉间染了厉色,眸光冷冷的说道:

“余杭,你的差事办的真是愈发的好了,既然怕有意外,那就不要让这种意外发生,底下的人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本王养他们何用!”

余杭再不敢多言,俯下身道了声“是”,俯首告退。

门外的秦王妃忙快步退后,躲在了拐角处。

等余杭走后,她才迅速回了自己的凌云阁。

在凌云阁门口,左右查探了一番,确定没有人跟来,便吩咐侍女蓉儿守着门口。

进了屋子,她关好了门窗,才对着虚空打了个响指。

瞬间一个黑衣人,轻飘飘的落在她面前,“小姐,有何吩咐?”

“你去给我爹爹送个信,让他派人去鞍山,务必找到秦王与匪寇勾结的证据。”

秦王妃一脸坚毅,凑近黑衣人阿紫说道,全然不见之前病恹恹的样子。

“小姐,您是想……”

秦王妃“嘘”了一声,又对阿紫轻声说道:

“快去,让爹爹小心行事,务必赶在秦王灭口之前,找到证据。”

阿紫领命而去,秦王妃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愿这一次所有的事,能如她所愿。

她躺在窗边的摇椅上,慢慢的摇晃,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窗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斑斑驳驳。

记忆中一个风姿绰约的身影,他脸庞温润如玉,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意,薄唇轻启,轻轻柔柔的喊她“阿岚”。

宇文淮走后,夏雨棠心里空落落的。

上次给太后侍疾,也给李太妃看了诊,是痔疮,起初因为是隐私之病,不好传太医来看,便就这样耽搁了。

等到后来加重,才在太后的强势威压下请了太医,但由于耽误了最好的治疗时间,虽吃着药,但也反反复复,总不见好。

夏雨棠给李太妃看诊过来,给了治疗痔疮的药和通便的药。

后来她进宫去太后那里的时候,说是比之前好多了,尤其如厕,是之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舒畅。

算算日子,李太妃的药差不多也快用完了,她得进宫一趟,顺便再给太后检查一下身体。

她带着绿竹和寒霜在午后去了永寿宫,绿竹和寒霜不便进殿,只她一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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