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府晨芜院里,晏怀闲来无事与方生过了几招,十六七岁的少年意气风发,尚颇有些孩子心性。
方生被击地连连后退,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嚷嚷道:“不打了,不打了。”
晏怀道:“才半炷香而已,起来再打。”
“公子得萧老将军亲传,我哪是您的对手?您可放过我吧。”
方生坐在地上不起,晏怀拧了拧眉,也撩起衣袍坐在了台阶上,心中烦躁:“真无趣!”
方生道:“公子是先有了烦心事才觉无趣,姜大姑娘如此让公子心烦?”
“胡言乱语。”晏怀瞥他一眼,语气不满。
方生自幼与晏怀一同长大,虽是主仆,但素来亲近,一骨碌翻身站了起来,走到公子面前说道:“夫人选的亲事自然是最好的,公子何必纠结那么多?再说您不是见过姜大姑娘了吗?也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好,这不就成了吗?”
“你懂什么,我并非觉得她不好,只是有些不解罢了。”
“公子不解什么?”
晏怀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却是道:“去拿酒来。”
“酒来了。”说话的并不是方生,而是自院外踏步而来的晏家大公子晏恒——晏长泽。
“你可是闻到酒味了?”
晏怀眉间一喜:“兄长又寻得好酒了?”
晏恒将手中的酒壶摆在他面前:“上好的西凤,便宜你小子了。”
晏怀笑了笑,兄弟二人席地而坐,一人一口,连酒杯都省了。
“你最近动作如此频繁,于人家姑娘而言,未免失礼了些。”
晏怀怔了怔:“果然府里的事情,什么都瞒不过兄长。”
晏恒呷了口酒,“我也不是怪你,你的性子我了解,这般做定然事出有因。”
“母亲既选了她与我共度一生,我总得了解一下她是什么性情吧?”
晏恒瞥他一眼,嗤笑:“单单是这样吗?”
晏怀哑然,兄长是这个家里最聪明的,只一个眼神就能看穿了他,这段时间他是多方打听姜姝的品性不假,不只是因为二府即将定亲,更因为那日宋府发生的事,他弄明了缘由。
托宋念查了查才知,丫鬟的话,是姜姝的二妹姜敏所传,这样的结果,晏怀并不意外,只是感叹亲姊妹间何至于此。
是宋念,实在是闲得无聊了,托了别家的姑娘找姜敏套话,竟得知除了姜敏冒名约晏怀见面外,其余的倒也不是瞎话,姜敏所言,姜姝喜他良久,亲自求了姜家老太太应下婚事。
晏恒静静听着,却是笑道:“这不正好,未来的娘子心悦自己,这是求都求不来的事情,你发什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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