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酸枣热热闹闹举行庆功宴的时候,汜水关的战报也传入了雒阳。
雒阳,相国府。
董卓高坐上首,身前摆了满满一个几案的珍馐,时鲜水果、牛羊鸡肉应有尽有。
而堂下,七八名舞姬随着丝竹之声旋转跳跃不停歇。
董卓粗糙的大手在怀中宫女身上乱动,浑浊的双目闪着色欲的光芒,眼神黏在舞姬姣好的面容和白腻纤细的腰肢上,一张老脸笑成了花:
“哈哈哈,跳的好,跳的好啊!”
正在董卓抚掌叫好时,一斥候风尘仆仆奔袭而来,越过众舞姬,往董卓身前一跪:
“报!相国!汜水关传来急报,华将军身死!”
“什么?!”董卓两眼一瞪,见身前舞姬还没眼色地一直跳舞,便烦躁地一拍桌子,怒斥道:
“跳什么跳?!还不滚下去!”
“啊~”董卓怀中美人被猛地推了出去,她白嫩的手掌擦在地上,瞬间就红了一片,这让她忍不住痛呼一声。
但她也不敢触董卓霉头,赶紧低着头,唯唯诺诺地带着众舞女迅速退了下去。
“快!快召李儒、奉先、李傕等人速速来此!”
董卓话音刚落,门口的亲卫立刻飞奔出府,没过多久,一群人形色匆匆,直奔董卓所在正厅。
“相国!”
“义父!”
董卓抬手,示意众人落座。
他环顾一周,眼神狠厉:
“华将军战死,汜水关守将仅余李肃一人,你等有何良策?速速说来?!”
李傕、郭汜分列端坐于两侧,闻言颇为震惊。
同为董卓帐下大将,华雄四人的武艺他们如何能不清楚?
可不过短短月余,汜水关竟然只剩下了李肃一人,真是意想不到啊!
正值此时,一头戴金冠,身披精甲的大将不紧不慢起身,凶悍的眼神微微瞥向其余将军,似是不屑。
不是温侯吕布是谁?
吕布迈着四方步行至堂中,下巴微抬,自信道:
“父亲勿虑,关外诸侯,布视之如同草芥!儿愿率虎狼之师,斩敌将头颅,为父亲荡平逆臣!”
“好!”董卓哈哈大笑,拍掌夸赞道:“我有奉先,自可高枕无忧矣!”
吕布见此,也志得意满地对着董卓一抱拳,斜睨李傕、郭汜等人一眼,便迈着大步往外走去,似要星夜赶路至前线。
董卓见此,不由得暗自高兴:
果然,这义子没认错啊!关键时刻,还得看奉先!
吕布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见最大的难题已经被解决,董卓又跟李儒、郭汜等人商议起了孙坚囤兵颍川,似要北上雒阳一事。
李儒抚着羊须,眼睛微眯,气定神闲道:
“孙文台,江东之猛虎也!若想将其挡于雒阳之外,非李、郭两位将军不可!”
即便是董卓麾下,也分亲疏远近,有派系争斗。
李傕郭汜与吕布,正好是不同派系之人。
此时见有出征的机会,两人连忙抱拳请命:
“愿为主公效力!”
董卓自是不会拒绝,点头允了此事。
董卓本以为到此为止,可以继续欣赏歌舞,却不想李儒突然道:
“主公,还有一事?”
“哦?”董卓一挑眉,看向李儒。
“太傅袁隗乃是那袁绍的亲叔父,如今袁绍在关外大肆兴兵,倘若两人里应外合,其害匪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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