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的声音,许文山可以清楚到感觉到,尽管对方如何压抑了情绪,却依旧掩饰不住那对生的渴望。
许文山深深的呼了几吸,平复一下紧张的情绪,这才把手指搭在了对方的寸口处。
这种环境,换了谁能不紧张。
许文山闭上双眼,稍加凝神,体内治愈之环的力量首先迸发了出来。
就在这一瞬间,帘子背后的胡卫忠胡老,似乎有所感应,整个人身子一震。
那是他一生中,前所未有的感觉。就好像干涸的土地,突然受到了雨水的滋润般,一种舒畅感,倏然传遍全身。
一丝莫名的感动,在他的心里油然而生。就像身体,被圣洁的救赎所包围着。
许文山凝神指间,温暖的金匮真气从他的指间传递过去。
与此同时,濒湖灵脉的神技被施展开来。
金匮真气瞬间充斥了老人所有经络。
两种神技的共同使用,让病体的情况更加的清晰明了,甚至可以精确到细胞级别。
金匮真气在经脉里快速地游走,让本就虚弱的胡老有些气血翻涌。
这些难以置信的种种感受,让胡老不禁觉得,或许这个年轻人,真的能治好自己的病。
几分钟后,许文山移开了搭在手腕上的三根手指,而那只苍老的手,也缩到了窗帘之后。
许文山没有着急说话,而对方也没有急着询问,两人就像是较着劲,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就像一场心理战,似乎谁先开口,谁就示弱了一般。
最后,里屋那人败下阵来。
“能治吗?”
这声音,显然是压抑了一丝怒意说出来的,似乎不想被人听出来自己的焦急和在意。
许文山并没有很快回答,这时,他已经清楚对方的病情到底有多严重,他完全可以推测出对方的心态。
而现在,自己就是那人唯一的救命稻草,许文山在揣摩着对方的身份,他在思考要怎么样,才能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彻底的利用一下,很可能就会遗憾终身了。
“你到底能不能治,你……”
“我能治!”
对方终于耐不住性子,而当听到许文山的回应,那边突然就安静了。
这正是老者想听到的答案,但是当他真的听到时,又不禁开始怀疑了起来。
“你可知道说大话的后果?”
妈的,竟然威胁我!许文山心中暗骂。
可他心里清楚,对方似乎真的是有这个实力,可以轻易的灭了自己。
“我是有家室的人,说话做事当然懂得分寸。只是……”
“你有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许文山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先顿了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他并不知道对方的深浅,但直觉告诉他,这个老人一定有做成这个事的能量。
想到这,许文山决定赌一把。
“今年,整个铧镇烟花爆竹的独家售卖权。”
“不知道,您有没有这个实力?”
许文山也想过直接要钱,不过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让他知道了,区区一点小钱,还是无法摆脱困境。
就像这次看病,要十万?要二十万?
或许对方真能给出这么多,可是,有了这些钱又能怎么样呢?
这些钱,又能改变什么呢?
最终还是有人可以轻易地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所以,要钱,还不如借势!
有了势,才能得以立足,才能获得更大的财富。
至于要烟花代理权这个要求,也是因为恰好想起那日和光头几人聚餐时的谈话。
“呵呵,你年纪轻轻,哪来那么多资本接手这么大的摊子?”
铧镇及其周边管辖范围,常住人口大概有二十万,每年烟花的销售额可以达到惊人的一千多万。
而要撬动这个买卖,没有个六七百万是不可能的。
“货卖了不就有资本了?”
“嗯?你这是要空手套白狼啊!你的胃口可真的不小!”
老者的语气明显有些不满。
“老先生,不是我的胃口大,而是您的生命珍贵。”
许文山的这句话明显有些威胁的意味,他的心里有些发虚,但他还是壮着胆子,想要搏一搏,没准单车就变了摩托了呢。
而让他有这么大底气的,还是因为老者的病,他的身体已经到了垂死挣扎的时候,如果这世上有人可以把他治好,那么这个人非许文山莫属了。
“我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一个月,正好可以健健康康的过大年。”
良久,才听到帘子后声音传了出来。
“别说废话了,开始治疗吧。”
“诶!那就多谢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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