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还是拗不过顾娇,只好跟着回了京城。

回去的那天,依依不舍朝云逸挥泪告别:“再等我13年,13年后我来娶你。”

时恒:“……”

顾娇:“……”

我倒!夫妻二人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他们发誓,绝对没教过女儿说这种话。

他俩很传统的,尤其是顾娇,从未说过娶男人之类的话。

顾娇一巴掌拍在大宝头上:莫要将你过家家的那套拿出来。”

这孩子八成过家家玩多了,又是几个弟弟中的大姐大,经常以冰雪女王自居。

看来,日后还是少让她看点动画片。

……

京城,景帝得知只有儿子和老娘回来了,本来装病的他,气的一蹦三尺高。

本来想装病,将时恒和顾娇哄来,他再顺水推舟将皇位禅位给儿子,让那夫妻二人辅佐儿子,自己则悠哉悠哉,带着明宝游山玩水,也一睹北沧的大好风光。

可眼下,人家一家根本没来。

好没良心呀,不管他就算了,顾家一家都不管了吗?

自己的爹娘也不管了吗?

想到这里,景帝心里堵的很,一下子真病了。

太后看的儿子无精打采,面色苍白的模样,哭的稀里哗啦,差点拉不起来。

瑞儿眼眶涩涩的,有点不敢上前。

他知道面前躺着的人是自己的父皇,坐在边上拿着帕子抹泪的是母后。

可他莫名的亲近不起来。

但看到父皇可怜兮兮的模样,他还是会伤心,或许是骨血管制,就算父子之情陌生,他还是会心疼。

想到这里,瑞儿吸了吸鼻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跪爬到景帝床前,嘹亮的哭喊:“父皇啊,儿来了,您快点好起来呀。”

景帝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床边的小人,这是他的儿子,两年不见,长高了那么多啊。

算算时间,快五岁了吧?

五岁……应当可以继承大统了。

景帝闭上了那只眼,近气多出气少,甚至翻了翻眼白,心疼的太后差点晕厥。

三日后…

景帝下旨,称自己时日无多,无法管理朝政,只好禅位给五岁的儿子。

又封顾老二为荣国公,让他辅佐新帝。

一向只管吃喝玩乐潇洒的顾老二,听到圣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蚱,毫无头绪的乱蹦哒。

“这这这,这是搞哪出?”人人都说喜从天降,顾老二只觉得这不是喜,这是夺命的刀。

换成一般人,对突降的大官职只恨不得敲锣打鼓,但顾老二不同,他对朝廷没有功绩,二无才能,三,大字也不识几个。

陛下是不是老糊涂了?不,病糊涂了,将他错认成儿婿了?

顾老二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他赶紧召来暗中保护顾家人的暗卫,摸着凉飕飕的后脖颈,上下牙齿直打架:“你…你们,快点传…传传递消息,让娇娇和时恒回家,再…再不来,他爹的老命不保。”

景帝这是想要他的命啊。

朝中有才能者多如牛毛,顾老大的女儿顾云,女婿夏长嬴,老侯爷,老王爷等等,哪个不能辅佐新帝,怎么偏偏天降圣旨,让他这个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泥腿子当国公。

这不是荣耀,这是架在脖子上的一把刀。

顾老二没胆量,接了圣旨后,缩在家里闭门不出。

甚至搬了三床被子盖在身上,生怕大刀砸在自己身上。

当消息传到时恒和顾娇的耳朵时,两人极其鄙视景帝。

为了躲清闲,为了继续压榨员工,真是将昏庸发挥到了极致。

竟然用这招逼着他俩回京城。

时恒冲暗卫摆了摆手:“回去复命,让爹稍安勿躁,再过半月,我们便抵达京城。”

半个月后

时恒顾娇抵达京城,顾老二掀开被子迎了出来,哭着大喊着:“娇娇,儿婿,快快救我。”

顾娇看着迎面飞来的老头,满脸满头满脖子痱子,密密麻麻的,看到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爹就这些胆量,一个大官位砸下来,他都吓得魂飞魄散。

时恒安慰好了顾老二,带着顾娇,快马加鞭去了皇宫。

景帝仍然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有气无力,脸色苍白,看样子真像时日无多。

顾娇掏出银针包,非常自信道:“陛下的腿便是我治好的,玄冥一老的医术名不虚传,来来来,我为你扎一针,保准你活蹦乱跳。”

景帝虎躯一震,紧紧绷直了身子,眸中的恐慌一闪而过。

但为了自由,他忍了!

任由顾娇在他身上扎了几十针,硬是没有吱一声,连粗气也未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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