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欣现在生病,是最虚弱、最需要人陪的时候,她不想让孔文龙走,但说不出口。孔文龙也想留下来照顾陈嘉欣,但他也同样说不吃口。

孔文龙接过陈嘉欣手里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说:“好像不烧了,又好像还烧”,孔文龙矛盾地说,然后,他干脆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去测她的额头。两个人的额头挨着一起,马上能感觉到温度差不多相同,这是最好的体温计,也最为准确。

这时,谁也没有要把额头离开的意思,就这样默默地挨着。他们搭档这么久了,从来没有离得这么近过。两个人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当然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陈嘉欣闭上了了眼睛,好像在热切地等待着什么,孔文龙想轻轻地亲吻一下她的双唇,却没有足够的勇气。

突然,有人“咚咚”地敲门,马上又听到“陈嘉欣,开门!”的喊声,是卢兰湖,两个人都听出来了。他们马上身子向后分开,各人都急着整理自己的仪容。陈嘉欣同时回应道:“来了!来了!”孔文龙赶紧把凳子挪到了很远的地方,然后不慌不忙地去开门。

门开了,卢兰湖提着一大袋水果和面包进来了,她也担心陈嘉欣,专门跑过来看看。卢兰湖见孔文龙也在,也是一愣,她知道孔文龙可能会来看望陈嘉欣,因为是她给的地址,但他没想到孔文龙这么晚还没走。而且卢兰湖发现这两个人表情怪怪的,很紧张不自然。卢兰湖今天要陪陈嘉欣过夜,就准备晚一点来,趁机把自己攒的一堆衣服洗了才出门的。

孔文龙马上告诉卢兰湖说自己正要走,然后就和陈嘉欣挥手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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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孔文龙走后,卢兰湖严肃地盯着陈嘉欣的脸,就这么一直看着她。陈嘉欣笑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卢兰湖说:“你自己说吧,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陈嘉欣说:“我们能有什么?我前几天指点孔文龙卖画,我病了,他就来看我,这有什么?”

卢兰湖摇摇头,说:“我就感觉你们两个不对劲,连嫂子都发现了,我刚开始还不相信,还和她辩解呢。”陈嘉欣说:“你怎么跟审问犯人似的?我们真没什么!”

卢兰湖和陈嘉欣、郑婉君三个人都是护士学校的同学,也是同一宿舍的舍友,是郑婉君带她们进入这一行的。卢兰湖比陈嘉欣大半岁,加上她性格豪爽仗义,而陈嘉欣较为温柔内向,所以平时都是卢兰湖为她出头,一直像个大姐姐一样照顾她。卢兰湖沉下了脸,严肃认真地对陈嘉欣说:“你和小孔不能再这样了,否则就要出大事,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陈嘉欣说:“你别说风就是雨,还能咋样?”卢兰湖说:“你别忘了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人家杨德才(陈嘉欣的男朋友)对你可是非常够意思的,我和郑婉君都看得出来。你要是和小孔有事,看你怎么面对人家杨德才?其他人都怎么看你?”

陈嘉欣低声说:“我一开始就对杨德才没有感觉,我平时都不想让他来画廊,都是我爸妈非要说他老实可靠,说在一起他不会欺负我。”卢兰湖生气了:“对人家没感觉?在一起都两年了,你现才说,早都干嘛去了?”陈嘉欣嘟囔着:“我那时候年龄小,啥都不懂,根本就没接触过男孩,不知道怎么拒绝杨德才。”

卢兰湖问:“那你后来了解杨德才了,也可以早点和他明说,就这么一直不清不楚地拖着,算什么事?”陈嘉欣说:“我早想跟杨德才说了,但他整天给我买这个、送那个,还经常给我爸妈献殷勤,你让我怎么说出口?”

卢兰湖说:“你咋那么糊涂?你如果不喜欢杨德才,一开始就坚决不要收人家的礼物,也不要让你爸妈和他接触。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这你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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