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回跑。

看着那个虽然瘦小但却挺拔的身影,古凛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老爷这样把大夫人和大小姐推得越来越远,也不知以后会不会后悔。

古月淑垂头丧气的回到院子里,问她娘:“娘,为什么爹不信你?”

后来的一切正如开篇所说的那样,她娘为证清白,吊死在房梁上。在葬礼上古月淑质问古视昌,为什么宁愿相信王凤的话也不肯相信她娘。

古视昌大怒,古月淑丝毫不让,一气之下带着樊天在那个大雪初霁的冬日离开了古家。

想要离开古家,甚至离开扬州,干粮、衣物、路引和身份文牒缺一不可。这些东西古月淑不可能去找古视昌要,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左子辰。她带着樊天一口气跑到了左家,结果竟然被拦在了门外。

“古大小姐你请回吧,公子忙着呢,恐怕没时间见你。”福伯的语气还算和善,但说的话却毫不客气。

古月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福伯您在说什么呢?子辰怎么可能不肯见我?”

“公子他出了点事,现在确实不能来见你。”福伯道。

如果是平时,古月淑大概能意识到不对劲,凭左子辰和她的关系,她娘的葬礼,左子辰不可能不出现,可他这几天确实没来,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可现在的古月淑意识不到这点,她只知道几天前还说着要等她嫁给他的人现在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来。

想通了这一点的她,瞬间觉得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无力的后退了几步。樊天伸手扶住了她,一脸担心的喊了声:“大小姐。”

她冲樊天露出个虚弱又苍白的笑,摇了摇头道:“放心,我没事。”

然后又转头看向福伯:“我知道了福伯,我不见子辰了,看在我们两家的交情上,求求您给我准备些衣服干粮可好?”

说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樊天见她跪了,自己也跪在了旁边。

福伯连连后退,避开了他们这一跪。看着两个幼小的孩子,他的眼中有一抹不忍划过。但最终他却只是硬起心肠说道:

“古大小姐你别难为我了,我就是个做下人的,可做不了主子们的主。”

说完退回门里就要关门。

“那您同子辰或者左伯父说一声可好?”

福伯没说话,那两扇朱漆大门在他们面前怦然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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