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去了老太太屋里。

和沈老太太扯了好一通利弊,沈老太太终于不情不愿的在箱子里翻找起来。

之前那回在勇毅侯府门口丢了面子,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要不是这回她亲儿子和亲孙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是绝对不可能再向沈宗光低头的。

没多时,她就找出了一个香囊,“这个,是沈宗光小的时候我给他的,他一直以为是我绣的,所以宝贝的很。”

沈老太太身边的张婆子听了这话笑着点点头。

“是啊,老奴也还记得呢,这是老奴闲着没事绣的,您当时嫌弃老奴绣错了花样,想丢了的,结果看着当时的大公子来了,您就赏给他了,他别提多高兴了。”

沈柏林看着那个旧旧的香囊满脸嫌弃,“那您怎么还留着啊,我还以为您会留点和他有关系的,值钱的物件。”

沈老太太白了沈柏林一眼,“值钱的物件我不都留给你这个亲儿子了吗,怎么可能给到沈宗光手上。”

“我之所以没丢,是那次我过寿,他为了表示母子连心,往里头放了个金锁,又拿回给我。”

一听到金锁,沈柏林来了兴致,“金锁呢,他让人打给你的,应该很重,值不少银钱吧?”

沈老太太点点头,又白了他一眼,“值钱啊,不然你以为当时哪来的钱送去赌坊赎你,那金锁就在里头抵了不少银子呢。”

听了这话,沈柏林又悻悻的了,“我怕就这一个香囊,唤不回他的孝心啊。”

沈老太太想了半天,又从箱子底下翻出了一卷画。

一打开,是一张乌鸦反哺羊羔跪乳的画。

“那就加上这个。”

“这又是什么?”沈柏林好奇。

“这个是之前沈宗光请大师做的一副表孝心的话,因着是名师的作品,我想着值点钱,所以就留着了。”

说完,沈老太太有些不耐烦的把画卷往沈柏林怀里一塞,“就这些了,我懒得找了。”

沈柏林点点头,看向张婆子,“还请婆子前往勇毅侯府,按照我最开始说的话告诉他们,让他们务必来老夫人的寿宴。”

听到寿宴两个字,沈老太太又来了精神,“这次咱们家有钱了,寿宴可不能马虎啊。”

“娘,您放心就是。”沈柏林带着张婆子就往外走。

一个时辰后,张婆子就坐着马车到了勇毅侯府。

她在门口站了好半天,终于等到了办完公务回来的沈宗光。

她按着沈柏林教的,一看到沈宗光,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了地上,手里拿着画卷和香囊。

“大公子,你回去看看老夫人吧。”

听到大公子这个称呼,沈宗光一愣。

这是他年少时才有的称呼,现在人人都叫他侯爷或者老爷,哪还有人称他为公子呢。

见是沈老太太身边的婆子,他眉头微皱。

想到之前小糖宝叮嘱,不要再和沈家二房有联系,他快步往屋子里走。

张婆子见了,赶紧开口喊,“大公子,不管您和二公子之前有什么芥蒂,但老夫人终归是算是您的母亲,您也孝敬过她好些年。”

“下个月就是她生辰,她心心念念盼着你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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