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确定死的就是我母亲的？万一那是他们的计策呢？”
“尸体送到我面前，不由我信不信。”
封初城这话让思南差点真的傻了。
默默的退后了一点，坐姿都不敢那么随意了。
她怎么感觉，面前这个皇帝是个疯子，一会说文舒安真的死了，一会又认定她是文舒安的孩子。
难不成文舒安变成灵魂生了孩子啊。
“我知道你不信，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反正就是直觉你就是她的孩子，那种感觉错不了。
当初你母亲的尸体送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也不会认错。
当时我觉得燕归没有保护好文舒安，还在文舒安尸骨未寒的时候就要娶妻。
因此恨上了燕归……再到后来，他与我再次相见之时，竟完全不见一丝伤心之色。
还口口声声万民百姓安康之类的话语，根本不像是一方之主的样子。
我清清楚楚记得那些百姓恨不得我挫骨扬灰的表情，他们愚昧到要我去死要文舒安去死才如意。
为了这样劣根性的人，我不愿意奉献出我的一切……因此，我和你的父亲就产生了矛盾。
再后来，你的父亲被推上一方之主的位置，与我所在的阵营是对立的。
看着他顾虑重重不愿意出手的样子，我就觉得恶心……所以我用我的方式教了他，何为帝王之道。
他与我的绝裂是我期盼看到的，如果可以，我更想杀了他，让他下去陪你母亲。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下不了手，所以只好此生不复相见。”
封初城说着，面上露出一丝笑容，看得出来，直到今日，他都不曾有何遗憾。
不会因为燕归到死都没有和他和解而感到遗憾，也不会纠结为何文舒安死了又活了的真相。
这个活着的人……早在二十几年前，心就跟着死了。
“你在撒谎。”
对封初城的这段故事，思南回应的却是这三个字。
夏帝封初城表情不变，但眼神却不看思南。
而思南也没等他的回应继续道。
“我一路从秦国走来，途径夏国各地，看过太多的人间烟火。夏国在你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强大富足，是周围不少国家百姓羡慕的地方。
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恨那些百姓，恨这个世道，那你登上皇位之后却不大肆挥霍。不滥杀无辜，不欺压百姓这又是为什么？
你所做早已经展现出了你所想，你确实比我父亲更加适合当一个帝王，这一点毋庸置疑。
人性之复杂是同为人类的你们无法参透的，但，你也很清楚人性有多么多面不是吗？
我不会劝你对当初受到的不公待遇释怀，因为如果是我身处你当时的那个场景，我可能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当时那些人全部杀掉，泄愤。
但，请接受你自己的选择，夏国如今上下的繁荣昌盛就已经是你对当初那件事给出的答案了不是吗？”
他早就不知不觉间做出了选择，却偏偏还是被那段记忆困在原地，因此还与燕归断交至阴阳相隔。
封初城听完思南这些话，一直看着很平静的表情终于产生了裂缝。
本就静静地握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更加的用力了……由此可见，他心情的不平静。
“虽然你没有说过，对于当初的事情不解之处的好奇，但，我想，我应该有点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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