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昼的心中一跳,公主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要动节度使府的兵马?

像动蜀南王府的兵马一样,让朝堂派人来节度使府的军营,争夺兵马?

等等,找人来分军务,得是将军吧?

那公主殿下莫不是选个年轻的将军来陇西,是为了这个?

朝凰公主想他接管节度使府的军务?

莫非他来一趟陇西,就回不去啦?

元姮羲瞥了一眼李暮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看向同样在胡思乱想的其他将军,笑而不语。

见天都大亮,可以接着赶路, 不在此处多逗留。

这里剩下的事情,得是这些将军们的活儿。

瞧见东宫的侍卫将行装从村子里拿过来,瞧着少了些东西。

是干粮这些吃食。

山上的马贼被杀了干净,往后他们的日子,总该好过一些。

朝中的大臣们这会儿就不太好过了,皇城挨着陇西,又事关朝凰公主,都这个时辰,消息怎么会还不传到皇城?

真是宛若滚滚惊雷在他们的头顶炸开。

“陇西的宋太仆丞,这就倒下了?”

“不是,怎么一夜之间,就因为贩卖战马,被节度使抓捕了?这也太突然了。”

“消息说了,是朝凰公主去村子里避雨,遇见马贼,发现他们用的是战马。”

“不仅仅是战马,还是该送到节度使府的战马!”

“真是怪不得送到军营的战马越发少了,这宋太仆尉也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贩卖战马!”

“可不是,还是给马贼用!我们要宋太仆尉养战马,是发展军营的骑兵,养足兵力,对付贼寇。

宋太仆尉在干什么,用朝堂的血汗钱,不给军营养马,给贼寇养马!”

“此罪简直难以饶恕!”

朝臣的大臣们提起宋太仆尉的罪行,就唾骂,宋家干的简直就不是人事!

果然啊,政权不能一家独大,危害不要太大!

当没人能奈何他们,行事无法无天!

若非朝凰公主遇到这些马贼,宋太仆尉贩卖战马的可耻行径,他们还得被瞒着多久?

养战马需要耗费多少钱财啊,这也是和他们的俸禄相关啊。

这能放过?

最为关键的是,影响兵力!

西宁国在乱世立国,不足百年,却能为一方霸主。

主要还是他们的兵力强大,元氏皇族本就是将门出身,这些年也在致力于壮大兵力疆土。

宋家呢,却在损害他们的兵力,少的那些战马,能多养出多少骑兵啊!

真的是心疼啊!

“宋太仆尉一家,简直该死,死罪绝对不可免!”

“可军营的战马,皆是宋家养的,要......”

“无妨,西宁国可不止宋家会养马,这陇西的太仆丞上了折子,自荐他养的马,可以替代战马。”

陇西的太仆丞,不就是李奉常的弟弟?

这李家人不是一贯喜欢不多管事,能在家里躺着养马牛羊,就不愿意出来。

李家是农耕起家,族中子弟多擅耕种养殖,根基自是没法同世家大族比。

可乱世立国,就需要开垦,在这方面,世家大族还真是不如他们。

李家人的官运,就起于他们的耕种,论养马,李家人还真是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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