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父没认清楚现在的局势,蜀南这里,我们能做主,却做不得西宁国的主,迈不过帝王。”

“就是这个道理。”

明毓眠见父亲意识到这一点,神色轻松了些,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说得更为直白。

“蜀南王再狂妄,都只是扬言,蜀南之主是王爷,可从来没说,西宁国之主是王爷。”

“咱们蜀南这些世家可以在蜀南嚣张,可皇家要我们履行的职责,我们能不守吗?”

“王爷再嚣张之人,都治军严谨,是绝对不许,守不住疆土的将门存在,露出半点把柄。”

“上回南凛和亲之事,王爷让皇家抓到把柄,可是甘愿损失亲子和兵符,都没想着反抗皇家。”

“父亲,王爷看待局势都有自知之明,知晓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我们还能狂妄过王爷?”

明大将军听着,收起了心中的怒火,瞧着手上的信,迟疑几瞬息,拿过朝凰公主的信。

这两人的话,他确实要好好想一想。

“蜀南王为什么只给咱们明家送信,让我们防备朝凰公主,是因南丘,咱们明家和池家关系最为密切。”

明毓眠见父亲镇定地看着信,琢磨着现在的局势,分析说。

“池家想求娶朝凰公主,那咱们明家能在明面上,得罪朝凰公主,让池家背负不敬皇家之罪?

这一点,蜀南王知道,朝凰公主更是知道,公主现在拿捏我们的,不就是这门亲事。”

“真是可恶!”

“到底是谁先提出来,给朝凰公主选驸马的!”

“没驸马这个事儿,她能威胁到我们明家?”

明大将军气死了,瞧着这两人的威胁,咬牙切齿:“难不成,我还真要派兵去?这死丫头可是在夺邓家的兵权,她想让我们两家相对?”

“同在陇西那样?南丘的将门,哪个不向着邓家?大大小小的官,都让邓家换了遍!”

“明家去对上邓节度使府,我都要怵一怵,死丫头,还挺看得起明家!”

“就是如此。”

明毓眠示意父亲将信往下看完:“这信,是威逼利诱,咱们只是看到了威逼,还有利诱呢。”

“什么利诱?”

明大将军往下接着看,都气笑了:“她要夺了邓家节度使的位置,给我们明家当?这死丫头,真是敢说!”

“未必不可行啊。”

明毓眠在这一点,是想偏向闻辞空和朝凰公主的:“邓家这两年,挤掉多少军官,夺了多少权势。”

“南丘郡有四座城池,他这个节度使都要霸占三座城池了,您确定咱们这座城池,邓家没有盯上?”

“邓家想要的,是在南丘郡一手遮天,待他们的权势过大,还容得下我们明家?”

明毓眠见父亲有所思索,说说自己的想法:“这岷山县确实是小,可这县令却是邓节度使府的老爷。”

“朝凰公主敢去杀,就是不惧邓节度使,也就是说公主殿下有邓家的把柄。”

“我们何不先派兵去看看情况,只是派兵去,公主殿下可没说,我们一定要护着她的性命。”

“公主就是死在邓节度使府的手上,我们又不是没派兵相救,错,不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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