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嬷嬷，其实哀家有点儿喜欢念绮那姑娘，哀家让她吃避子药就吃，哀家让她助郁家小姐入府就入府，是个懂事乖巧的女子。”
“是，老奴觉得这气度比好多世族贵女都还高。”
“哎，只可惜她身份低微，不然会是贤后，罢了，皇后之位就给那郁家小姐，哀家好好帮墨儿挑其他宫妃。”
“老奴还听太皇太后您提过，这念姑娘为了墨王爷，还把那白皇后给解决了。”
“是啊，哀家倒没见过一个舞姬会有这般胆识，是个聪明......”
太皇太后话还没说完，萧以墨神色晦暗不明地疾步走了进来，周身散发着浓郁的戾气。
“皇祖母，你刚才说是你让她吃避子药？”
太皇太后眸光一滞，但也轻轻点了点头：“刚才我们说的你都听到了？”
“嗯。”
萧以墨冷躁地来回踱步，湛黑的眸里满是冰寒之意。
“她自己承受着这些，又以为朕要娶那郁凝语不要她了，所以她就走了。”
太皇太后眉心微蹙，轻抿了抿茶。
“哀家都是为了你好，你们之间本就无缘，既然她走了，也是对你好。”
萧以墨深戾地眼眸透着强烈的不满。
“皇祖母您不懂，朕也不需要您参与到朕的事情上，您该好好颐养天年了。”
太皇太后拿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颤的是萧以墨对江念绮的感情竟这般深。
“说什么也没用了，她终究还是走了，哀家倒觉得她走得很洒脱。”
萧以墨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拂袖转身离开，和太皇太后不欢而散。
回到了金銮殿，殿内的烛光摇曳，映照着他冷如薄刃的眸光。
大殿中陷入一片沉寂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周围的宫人低头不语，目光躲闪不敢看他。
不到片刻，一个黑影进了大殿，是他的暗卫统领夜鹰。
“主上，有什么吩咐？”
萧以墨一只手搭在龙椅上，一只手捏着他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修长的指节因为用力过猛而逐渐发白。
“给朕把江念绮找到，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朕找回来。”
面无表情的夜鹰微一颔首，便闪身急速离开了金銮殿。
萧以墨那深幽的目光看向了外面的石阶，眉头紧锁，一时之间出了神。
***
数天的绵绵小雨终于见了晴，露出湛蓝的天穹，屋檐上的残雨悄悄滑落，洒在青石板的小径上。
江念绮和梅子清走到了他们才开张几天的香料铺，此时早已有数名华衣女子等在门外。
“念姑娘，你制的香料太独特了，我又来购几瓶。”
“就是，而且持香很久，姐妹们都问我是哪里买的。”
......
江念绮那冷清如雪的脸庞淡淡一笑，进了店铺替她们购置。
就在她把最后一位客人送走时，看到不远处一袭银白色刻丝锦袍的萧以景。
“你怎么来了？”
江念绮美眸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让他进来坐下，替他倒了一杯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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