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温昀忍不住窃笑：“看来皇上这苦肉计还不够狠，下次换一个。”
“你再废话，朕先拿你试试哪个更狠。”
萧以墨声音不仅哑，还强压着一股冷躁，让温昀唇边的笑意顿时给收住。
***
江念绮没有直接去香料铺，而是带着穿着一袭红裙的芝琴往衙门那边走去。
刚到衙门隐于围观百姓中，就看见无精打采且眼睑下方一片乌青的孙大人，正坐在高位上审判一宗案件。
可他盯着下方跪着的两人，却总是慢半拍，思绪根本没有在断案身上。
“小姐，这孙大人昨日又闻了那迷魂香，现在是吓得魂魄都少了七分。”芝琴小声道。
江念绮清绝无温的脸上噙着一抹冷笑：“嗯，看着他一点点被折磨。”
“就是，一刀杀了他倒不够解恨，让他生不如死那是最好。”芝琴愤愤不平地点头。
江念绮看了一眼芝琴，可此刻芝琴的模样并不是她自己的，而是被梅娘易容之后的。
“该你表演了。”
芝琴微微颔首，从挡住她们的人群中挪了一下位置，正好就对上了孙大人视线的中心。
不过她却什么也没做，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正前方的孙大人。
此刻的孙大人正埋着头翻开案宗，刚一抬头就看到一身红衣的芝琴，让他瞳孔猛然缩紧。
他吓得赶紧闭上眼拍了拍额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孙大人再次睁开眼时，芝琴仍旧死死地盯着他，眼神幽怨。
他拿着笔的手止不住颤抖，跑到一旁师爷的身后，指着衙门外的百姓尖叫了起来。
“鬼啊---有鬼啊----”
衙门外的百姓顿时骚动了起来，左看右看没看到什么异常。
民间有传闻，大白天都能见到鬼，那就说明这鬼怨气实在太大，定是来索命的。
孙大人从师爷背后小心翼翼地探了个眼睛看去，可身穿红衣的芝琴已经不在了。
他看着百姓们眼里满是异样，又强装镇定坐回了高位。
可刚坐下没多久，芝琴又出现了他视线里，眼里还留着一行行血泪。
这让孙大人彻底害怕地崩溃，钻到了桌子底下求饶。
“本官错了，你放了本官吧，本官给你多烧点纸钱...让你在下面过得好好的。”
一旁的师爷赶紧去拉孙大人，可后者条件反射般推开了他，战战兢兢道：“你别过来，别缠着本官。”
他一边说，一边往衙门里面跑。
江念绮给芝琴递了个眼色，芝琴赶紧飞身跃进了衙门府。
忽然飘到了正在跑的孙大人面前，后者瞬间大惊失色，一边后退一边痛哭。
“我错了，你死都死了，不要来找我了。”
结果后脑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上，鲜血顿时从他头上涌了出来，翻了翻白眼昏死了过去。
“哼，自作孽不可活。”
芝琴赶紧用梅娘给的特制易容汁恢复了容貌，飞身又回到了江念绮的身边。
“这狗官硬生生地撞到后脑勺，醒来要么成智障要么就瘫痪在床，比死了还解气，也算是替林家小女报仇了。”
江念绮冷冶美艳的脸庞不甚唏嘘：“报仇也只是一点慰藉，换不回她的命，也让她的双亲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女儿。”
“的确，这该死的孙明当初还想灭了他父母的口，幸好她父母悄悄找到咱月影堂，把他们安顿在乡间。”芝琴黯然道。
江念绮眸光暗淡，视线落在了远处新开的一朵红艳的月季花上。
那个死去的女孩也不过才十七八岁，如花一般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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