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哼声传来,一道身影落到玉清身边。

飞流一脸不悦的冲着黎纲龇了龇虎牙。

莫名受到攻击的黎纲很是不明所以。

“飞流,你砸我干什么?”他诧异问道。

飞流表情冷冰冰的,“不礼貌,该打。”

玉清幸灾乐祸的咧嘴笑了。

飞流可真是个好孩子。

黎纲哀怨的瞥了玉清一眼。

玉清一阵恶寒,嘴角瞬间垮了下去。

她不情不愿的哄道,“飞流,黎纲没有不礼貌,他刚刚是在与我开玩笑呢。”

可怜黎纲被砸了,还得好声好气的哄着飞流。

飞流噘了噘嘴,又对着黎纲哼了一声,十分干脆的飞身离开了。

梅长苏哈哈笑了一声,“黎大哥别生气,等飞流回来我再让他向你道歉。”

黎纲摆手道,“不必,不过是玩闹罢了。”

他正色道,“宗主,既然已经确定了,那江左盟那边?”

“最重要的一步棋出现了,现在还需要一个引子,一个能将他们一步一步带入局的引子。”

梅长苏面色骤然冷凝,向来儒雅温和的脸上带上了些暗藏不住的杀意。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半点闪失都不可有,须得慢慢筹划,务必使每一步棋都达到应有的结果。

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再等上一段时间又有何妨?我等得起,等得起……”

玉清眼见着他的情绪越来越低沉,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

想要还祁王和赤焰军上下七万人众以清白可不是一件一蹴而就的事情,梅长苏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在凤栖观停留的几日,黎纲进进出出传递着梅长苏的命令,安排任务给驻扎在南楚的暗桩。

期间宇文暄曾明里暗里派人来试探过。

不过明来的人被楼函子给挡回去了,暗来的人玉清也没让他们占到便宜。

梅长苏等人没有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宇文暄没得到半点消息。

不过,也许他还是得到了一个消息。

那便是玉清道长有着非同一般的武艺。

四日之后,一辆马车离开凤凰山。

一路上多次更换服饰与马车,甩掉暗中盯梢的暗探,往大梁而去。

再次来到七河城时,已经过了十日。

一行人并没有直接回大梁,而是就此停留了下来。

黎纲抓着一只信鸽,急匆匆的走进梅长苏的屋内。

“宗主,云南有消息传来。”

梅长苏接过信鸽,取下信鸽脚上携带的消息,再度将信鸽递给黎纲。

他打开信纸,眉心微微蹙起,面色逐渐凝重。

黎纲见梅长苏一直不说话,不禁有些着急。

“宗主,发生什么事了?”

梅长苏将信纸递了过去,“你自己看吧。”

“南楚有巨舰暗中往大梁南境而去?”

黎纲指尖用力,捏紧了信纸。

“果真如宗主所料,南楚明面上派骑兵通过七河城扰乱大梁边境,实际上是盯上了云南,云南这场战事避无可避。”

“若不是小神医提醒,我们也不能及时的发现南楚的目的。”

“那现在怎么办?云南穆家能挡得住吗?”

梅长苏微微蹙起双眉,沉吟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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