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静静打量着江晚意。

医院里面的误会,现在解开了。

他知道她是因为孩子,所以还要继续留在薄庭身边。

只是,傅寒声纵横整个人商界,又怎么会看不破江晚意的心思。

对方也不是什么不经世事的小姑娘了。

傅寒声看着她姣好的脸,眼底的坚韧,淡淡开口:“江小姐,我想,如果我们有什么误会,应该及早说清楚,你看起来并不像是不想要帮助的人。”

江晚意咬牙:“傅先生,我不想要再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了。我们之间的身份,知道的是我帮你治疗,不知道的,还不知道会传什么。且你我的身份,即便是我能帮你治疗,我都不应该。我是为了还恩情,我也为我自己的孩子,我没有路可以走了,只能这样,出卖自己唯一一点可以利用的价值。人的底线可以因为利益的诱惑一再降低,我……”

“你觉得我想要豢养你?”傅寒声低淡的嗓音平静。

目光看着眼前的人,英挺的眉眼多了几分薄笑。

江晚意没想到他能一眼看穿自己心里的想法。

傅寒声寡淡一笑:“你的心思都写在你脸上了。”

江晚意抬手摸了摸脸,只觉得难堪:“既然傅先生看出来了,那就不用我多说了。今天的……就到这吧……”

她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怕了,不敢在任何人身上赌。

只她刚转身,手腕便被握住。

抬眼之间,猝不及防的对上那一双深谙的眼睛。

江晚意的心猛然一跳。

昏暗的夜色之下,她适应了周遭,依稀之间能看到些什么。

江晚意没有挣扎,也没有移开视线,此时她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情绪,只觉得……很复杂。

男人的视线肆无忌惮的落在她脸上,许久,低沉的嗓音徐徐缓缓的响起:“江小姐,我的确在谋你。”

他直白的探路,让江晚意无处可逃。

想要在装傻说什么,已经不能。

她仰头看着高出不少的男人,滋生出不少的怒意,更生出几分悸动,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问:“傅先生,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薄庭是你的外甥,叫你一声舅舅,我也得叫你一声小舅舅!”

他怎么能……怎么能真的……一点也不避讳的说出这些来?

他说出来,又想要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傅寒声轻嗤了一声,平日本就威慑力十足的气势,在此刻愈发凶横。

暗夜之中,他唇边溢出冷笑,凛冽的眉眼之间都是讥诮:“谁规定的,我不能要你,谁敢说,我不应该要你?”

这样直白又狂妄的话,刺激的江晚意睁大双眼。

拉着她的手用力,一下子把江晚意拽到眼前。

男人身上那入骨入髓的狂妄,平日且不轻易显露,如今一点点渗出来。

江晚意的呼吸瞬间凝滞了,她害怕的开口:“傅先生……”

“江小姐,如果我说,你……”

“我要定了呢!”

男人英挺的眉眼,尽是势在必得,他清晰的吐出最后的几个字,像是撕开了文明外衣,从前的克制冷漠,如今都不复存在,欲望,达到最顶!

他站在她面前,不再是什么别的身份,只是一个男人。

江晚意吓得步步后退。

却再挣脱了两下之后,彻底被他松开。

她堪堪转身要走,手搭在门上时,听见身后的男人开口:“江小姐,我但凡有所得,必得是在光下,显在人前。”

薄庭娶她,藏她。

而傅先生,那样禁忌不应该的身份,他居然说,要她在光下?

这怎么可能?

江晚意眼底显出泪花,转头,窗外晦暗的光笼罩在男人身上,他逆着光微弱的光,站在比她亮堂的地方。

光线即便微弱,可他依旧强大的站在那里,不由撼动。

江晚意打开门,逃一样的离开。

傅寒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目光一点点变暗。

这样快的撕开所有,显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她被吓到了。

只是江晚意提的突然……

傅寒声转身,叫了容曜来,容曜有些诧异,先生从来没有这么晚叫自己来过。

还以为是什么事,结果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跟她说过什么?”

容曜喉咙一哽,马上意识到,可能是江晚意误会了。

听完了容曜的解释,男人垂下眼眸,眼底的情绪难窥分毫。

屋子里面没有光,唯有外面的光线投射进来。

不知道 过了很久,容曜才听见自家先生的声音。

“她的确是误会了,也吓到了。”

江晚意的确是被吓到了。

坐在房间里,四周昏暗的没有一点光线。

她脑海之中乱成了一团。

唯一能想起的就是她关门时傅先生的一句话。

——“江晚意,我们来日方长。”

那层纸已经撕开,教她以后怎么去面对他。

屏幕忽然亮了起来,江晚意看过去,还以为是……

居然是张主编。

张主编在那边吼的很大声:“太不要脸,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你听说了吗晚意!”

江晚意一惊:“什么?”

“苏晴,薄太太的婆婆,居然还要给林清婉的孩子, 就那个私生子,举办一个慈善晚宴,以私生子的名义,成立慈善基金!这什么意思,这不等同于是直接告诉所有人,这个私生子就是薄家的又怎么样,他们就是要认下!太不要脸了,法律虽然不能管这种事情,但是道德层面上,这家人就是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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