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禁止修士出入,确实神秘。”

“前辈已经步入渡劫,破开魔域的禁咒不在话下。百年之后正好有一场盛会,魔主要挑选青年才俊,为他的小女儿招亲。

姐姐她喜欢,我势必要去大闹一场的。”

区区魔主,同为化神期修士,叶安安和他姐一联手,胜负未可知。

要是能把朱静拉入阵营,魔主必死无疑。

“大闹魔域?倒是有趣。”

“我也想去!”

魔域里的魔龙骨龙尸龙,暂且不提。

还有养殖的魔蚌血珠,各种魔化的鱼类,听说还有魔人鱼,魔鲸,魔鲨!

简直就是全新的天地啊!

“可以啊,反正你还要被赶出来继续历练,去魔域见识下人心险恶,对你有帮助。”

叶安安不怀好意,颇有点揠苗助长的意思。

朱静却是不怎么赞同,反正有自己护着,性格单纯点也没什么不好。

“魔域危机四伏,你去岂不是羊入虎口?我觉得不妥,还是等化神之后,稳妥些。”

“只要他想,明天就能是化神。前辈说这话,小心被他钻了空子。”

沈鹤云的小心思被戳穿,也不羞恼,反而以退为进。

“我可不敢迎接心魔劫,说不定这辈子就止步元婴了。”

“尽说胡话,你能有什么厉害的心魔?若是你都能死在心魔之下,那些更该死的魔修鬼修,岂不是全都没活路了?”

叶安安非常不屑。

他这种臭名昭着的鬼修,但凡有点良心的,害怕心魔劫,情有可原。

沈鹤云大道上顺风顺水,甚至没杀过几个人。

死里逃生没有,大灾大难也没有。

他拿什么有心魔?

“诶,话不能这么说。鹤云逃了多少雷劫,心魔就会相应增加。

即使一开始是无足轻重的心魔,最后也会变成必死的大劫。”

“如此说来,帮人渡劫也算叠加的一环?”

“不错。”

朱静贴心地帮他解释道。

会害怕是好事,死劫悄无声息,能感觉到危险,说明还没有那么致命。

叶安安顿时忧心起来,追着朱静询问此事。

直到登上返回宗门的灵船。

在漫漫云海中,独钓霞光。

只需要伸出手,在掌心放上点废丹,自会有鸟儿落下。

一只披霞流彩的乌鸦,漆黑的羽毛照射出五颜六色的光彩,灵动神秘。

得了吃的,赖在沈鹤云怀里不走了。

有其他鸟儿闻味而来,它还极其护食地打架。

那些雀儿只有它的脑袋大,哪里会是对手。久而久之,沈鹤云只好单独给它喂。

跟养了个祖宗似的。

极其聒噪。

“师祖师祖!师祖来了,快起来问好!”

宽大的翅膀跟个大蒲扇一样,用力地拍打着沈鹤云的脸。

然后自己优雅地站在沈鹤云的肩膀上,翅膀微微弯曲,轻轻点头。

行个礼有模有样的。

被叶安安疯狂折磨过,经过鬼修的手段,居然还能这么乐观,这鸟心态真好。

天然克病娇。

因为这份好心态,吃不到怨恨之气的叶安安心中郁结,变本加厉地开始折磨小人鱼。

今天终于神清气爽地出关了。

“师祖,就快到宗门了。”

“嗯。”

叶安安心平气和地跟他一起站在灵船边上,稍稍降低高度,能看清下方的山河城池,人来人往。

不嘴贱的时候,沉静端丽,雍容典雅,当得起仙人二字。

肃杀阴翳的眉眼间,是难得的三分平和。

像是酒足饭饱后的慵懒散漫。

小人鱼怨气那么大?居然能把师祖喂饱了?

“那鱼你还要吗?”

“师祖看着处理吧,我打算送给叶仙子的。”

“嘿,我俩想到一块去了。阿姐她擅长折磨女子,等那鱼长开一点,还是件不错的衣服。

傀儡更好,自带神识攻击,把嗓子整套扒下来,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倒也不用跟自己讲那么详细。

是试探吗?

“能有用,是她的幸运。”

喜欢吃鱼的乌鸦非常认同地点了点头。

很多鱼没有灵力,不好吃。

能被吃掉的鱼,灵力,味道,口感,全部都很不错,值得吃。

叶安安摸了摸他的脑袋,算是夸奖。

终于有点心狠了。

他还担心那人鱼会装可怜,把沈鹤云哄得团团转呢。

“这次秘境开启,上宗会派人参加。说不定会使什么手段,不可不防。

陪你去的师兄师姐,都是金丹后期。

出事了就跑,或者用传音石摇人。

千万不要逞强,知道吗?”

沈鹤云学了半分嘴贱,实在忍不住打断道。

“师祖你怎么跟师尊似的。”

“啧!你说我婆婆妈妈?”

“我错了!师祖难得关心我,心怀感激,涕泪四流,不知所言!”

“你最好是!入秘境之前,把剑域给我练到大成!”

嗯……

对劲了!

刚才师祖多愁善感的模样,真是吓人!

叶安安无奈地把沈鹤云的发髻揉乱,“你师尊也不教你束发,丑死了,看得我眼睛疼。”

又来了,莫名其妙的关心!

沈鹤云不敢再嘴贱,任由叶安安在他头上编发。

站在他肩膀上的乌鸦不知死活地捣乱,“嘎嘎,不好看!不好看!像鸟窝一样!”

修士一般不怎么在乎外貌。

像朱静一样,想着扮猪吃老虎,化作老人稚子的,大有人在。

除了女修,大家的发型都挺一致的。

混元髻。

不过,师祖给他梳了别的发型。

“师祖?”

“水修专用的水天髻,飘逸灵动,如水绵长。”

几乎和散发没有区别,只是中央坠了玉环固定,绕着束带,端庄古朴。

好看有什么用!

这玩意非常不方便啊!

练剑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得把头发劈了。

“别皱巴个脸,到时候你代表的是宗门的脸面,必须气质拉满!

给我好好适应!”

沈鹤云拂去脸边垂下的发丝,痒痒的,总是忍不住伸手去捋。

自己的头发只是过腰就这么难受,不敢想,那些及膝长发,还能保持美貌的女修,是多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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