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立时苦了脸,对符元一鞠躬,“掌门大伯不许我告诉旁人我有此等伎俩,飞羽姑娘的卦相的确是得偿所愿……。”

符元对辛夷挤挤眼睛,打断他后续要说之言,“好了,我知道了,清虚子掌门给你的相书可能给我一览。”

破破烂烂的相书,是市井中十枚铜钱就能买到的,再普通不过的麻衣神相与文王易卦,符元颇有兴致的翻看一二,并无二致,“灵门的确与其他仙门不同,自创派祖师始,难怪能镇守妖门两千年,我在二千二百年前,曾经与贵派祖师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她还是垂髫幼女,身边总带着贵派的神尊墨玉麒麟,算起来,也算故人。”

想到那紫衫的少女,怀抱着一枝梅花,雪脸上凝着笑,坐在梅树上对自己招手的模样,符元不由沉默良久,“当日她于我有一酒之恩,我曾问她有何心愿,她说想与一人相携到老,我便为她与那人系上红绳,但她死前,仍是单身,我便又去见她最后一面。”

说到这里,他看看对面的几人,却见几人如听故事一般,瞪大眼睛,仿佛在等自己讲下去,包括云若梦在内,那位修为已达仙人境界的创派祖师,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梦,符元继续道:“我发现系在她腕间的红绳已被斩断,”

说着,符元举起左腕,指着自己腕间的红绳,“我系上的红绳,便是牢不可破的咒语,就算世间最锋利的刀也无法斩断,更何况,我为了感谢创派祖师,当初将自己的一缕神识融入红绳之中,那便是世间最牢不可破的咒语,但它竟然破了。”

符元叹息起来,辛夷立刻为他斟一杯茶,眉卿紧张的握着雪生的手,“然后呢?祖师的红绳是谁斩断的?祖师死的时候,她的情郎又在何处?”

“我不知道,”符元摇摇头,“我到之时,神尊守在祖师榻前,她仍还记得我,对我微微一笑,‘谢谢你给我这世上最绚丽的梦境,可是对不起,我最终还是从梦境中醒来,现下,我实在太累,我要睡过去,安安静静的,滤清所有梦境的睡过去,’”

祖师归天已经一千多年,但符元在转述她临终之言时,仿佛就在昨日发生,众人细细品味祖师临终之言,不知祖师经历了怎样的幻灭,甚至连梦境都要抛弃,不由难过。

沉默许久,眉卿和雪生突然开口,“符元,你能帮我和雪生/眉卿系上红绳吗?”

“好啊!”符元笑着抽出一根红绳,先在雪生左手的小指缠上七圈,又细细的打个结,再在眉卿右手的小指缠上七圈,细细的打上结,抽出腰间的扇子,轻轻一扇,红绳闪烁几下金光,便消失不见,“好了!”

在手上摸来摸去的眉卿有些好奇,“它消失了。”

“当然,它存于无形之中,会永远连接你们之间,”符元喝一口茶,看看辛夷,“你要吗?”

“我不要,”辛夷摇摇头,“如眉卿这般笨,不如不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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