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书院中学部的学生每次出来进行生存考试的时候,不单是在指定的地方进行技能实践,还有创收的任务,就是每人每天五元钱的创收,二十天合计一人一百元,一组二十人就是两千元。
这次冉大勇所带的这一组沾了周航的光,周航的还童丹(七宝美髯丹)二十五元一颗,在药城已经收到扎西、王坤、钱老实等各家医药公司负责人的订单七千多颗,周航从陈家岭带出来的两百颗,第一天就被扎西分走一半,陈输己留下的一百颗被后来的钱老实和王坤死皮赖脸以三十元一颗的价钱抢走了。
还童丹在五年前就闻名与药城,当时陈幼甲来重庆只带了一百颗交给陈输己试着销售,定价每颗二十元,药城各药材公司的负责人和各地采购的人员看了说明书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观望着。西藏药业公司的负责人扎西、黔西药业的负责人钱老实、昆明药业第八药材部负责人王坤,由于长期与杏林春合作,相互之间还是信得过的,成了还童丹的第一批购买者,半年后都哭着喊着要再次购买,陈输己也没办法,与陈幼甲商量后,承诺每年年底只能提供二百颗,到底谁能买得到只有天知道!但是给扎西、王坤、钱老实是必须留货的。
五年过去了,许多人都为当年胆小错过神丹而后悔。陈输己昨天放出消息:今年由于还童丹药材充足,准备再提供几千颗,但具体能提供多少暂时不知道,有需要的可以先交钱订货,暂时预售三千颗,售完即止!结果昨天只接了八家药材公司的订单就超过四千颗,这还是陈输己限定了最高订货数量不能超过五百颗,结果全部都是按五百定的货,人家付全款一万二千五百元下单,也不好完全推脱!订购成功的几家负责人欢天喜地地拿着交款收据高高兴兴地离去。
今年已经抢到还童丹的三个医药公司经理后知后觉,知道预定还童丹的事情后,全都火冒三丈,跑来杏林春向陈输己兴师问罪。
“老战友,我想问问:在你心中还有我这个老战友吗?”扎西是西藏汉子,说话就是这么直接,第一个开始发难。
陈输己瞪着眼睛莫名其妙地望着扎西,说道:“你狗日的说话说清楚点!我可不希望我们家婆娘误会。”
药柜和收银台的几个女人听了,没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带着鸭舌帽的钱老实颗没有笑,他拍着陈输己面前的桌子说道:“枉我们几个这么支持你,你有货的消息竟然不是先通知我们,太让我们伤心了。”
黑红脸的王坤也在一旁阴阳怪气帮腔道:“朋友不是这么做的!”
陈输己也委屈啊,说道:“我这几年的货基本上都被你们抢走了,周围的药材公司都对我们怨声载道了,人!我差不多都得罪完了。”
扎西恨恨地说道:“那是他们活该!有眼不识金镶玉。”
钱老实敲了敲桌子:“不要说那些没用的!你给我们怎么交代?人家都能抢到五百颗,我们不能少于两千颗!”
王坤又帮腔说:“不让我们满意,我们就赖在这里,你还得管饭!”
陈输己无奈地说道:“刚开始我也不知道啊,人家现金全款订货,收银柜台都收了钱后我才知道的。”
扎西“啪”地把一包钱拍在桌子上,说道:“我不管!你不是预计有三千颗吗?我定一千颗,其他的我管不着!”
王坤也把钱“啪”地一声把装钱袋子拍在桌子上,说道:“我这人不贪心,也只要一千颗,其他的人你看着办!”
钱老实听了王坤的话,也把手提包打开,掏出一捆捆钱拍在桌子上,说道:“狗日的,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好,不就是现金吗?我有!我也不贪心,只要一千颗!”
陈输己大怒,骂道:“都不把钱当回事了?都用钱来砸我啊!来呀!”
那三人气冲冲地扭头下楼,扬长而去。
周航和陈爱华两个好奇地相视一笑,都被城里人的阔气惊呆了!
陈爱华问道:“大叔,这钱怎么办?”
陈输己没直接回答陈爱华,抬头望着周航,问道:“航小子,你看该怎么办?”
周航沉思了片刻,回答道:“既然人家钱都送来了,没有不收的道理。大舅,不收!不是得罪人嘛。”
陈输己点头道:“好嘛,都收下,特别是扎西这个老战友太踏马粗鲁了。”
于是招呼收银台的人把钱收走,开具收款收据,拿过来让陈输己暂时替他们收着,下午抽个时间亲自给他们送过去。
陈输己将三家的收据收好后,担忧地说道:“不过,这次放的数量是不是有点多?”
周航回答道:“以前我们在山上的格局和视野受到了限制,作为一个七亿人的市场,能接受高于普通人消费层次东西的人肯定有许多,现在不是提倡:解放思想,搞活经济!嘛,以后我们还能用这种产品到国际上为国家创收。所以暂时每年提供一万颗的量是没啥影响的。”
陈爱华两眼放光地看着周航,下了山的周航与在陈家岭上顽皮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了,怎么看都不觉得一个小孩子能说出这番话来!她觉得以后揍他的时候下手还是轻点比较好,万一翻脸了可不好。
陈输己开心地望着这个外侄,欣慰地说道:“你妈有你这个儿子,可以在我们这些老哥哥面前嘚瑟一辈子了。”
周航听了大舅的话,回想起当初第一次做七宝美髯丹的下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陈爱华看着周航那表情不禁抿嘴偷笑起来。
上午杨德才在家属的陪同下来复查,周航先看了看他的眼睛、舌头,问了下大小便的颜色等情况,又抓起他的左手清了下脉搏,说道:“今天我再给你开一副药,熬好后,今天中午、晚上、明天早上分三次喝。明天就不用来了,可以回家了。”说完话就写了份处方签交给陈输己签字画押后,有家属到收银处缴费,柜台拿药,再送到煎药室煎药。半小时后,杨德才和家属一起抱着两个装满汤药的玻璃瓶,过来千恩万谢地道别离去。
行医人的心情在病人恢复健康回家的那一刻得到了满足。
当天晚饭后,陈爱华拉着周航去逛解放碑,下楼来遇到季一飞、黄秋荻、黄艳秋、冉大勇、李春成五人要去逛逛石板坡长江大桥,周航和陈爱华于是就加入了看长江大桥的队伍,一行七人走马观花散步到了桥头,正遇上一群人围着几个人在打群架,陈爱华喊道:“是我们的人被打了,是冉飞扬、金巧巧、欧阳秋,他们几个。”说罢捡起一根铁棍就冲上前去,照着一圈腿就扫了过去,这一扫直接扫到两人,另一个大汉见同伴倒了两个,忙抬手来抓陈爱华的铁棍,陈爱华反手一下,打在大汉的手肘上,大汉痛的“嗷...”地一声捂着手肘往后退去,陈爱华垫步上前一棍砸在人家的头上,大汉顿时鲜血直冒倒在了地上,对方十几个人已经倒下了七八个,见到这群不大不小的野小子野丫头这般凶猛,慌忙丢下倒地的同伴往四处逃散,大桥接近完工,但还没有通车,多数的人往菜园坝方向逃走了,天黑路况不明,不好继续追赶,李春成招呼大家扶起被打倒的同学,赶紧顺着石板坡小路往较场口方向撤退,受伤的是马华荣和东门壮,冉大勇踩着对方躺地上的一个大个子的手指,问出了对方的来历:原来是无线二厂的一群青工们,厂里效益不好,整天无所事事、东游西逛、欺男霸女......一群社会毒瘤!
冉大勇和周航断后,与前面李春成等保持一百米以上距离,防备被人跟踪报复。
东门壮后脑勺挨了一下,回到宿舍头还晕乎乎的;马华荣额头上挨了一下,有一寸长的伤口,棉袄都被血液浸透了半截;冉飞扬人比较机灵,下手又很,打倒对方两个人,身上挨了些拳脚,有几处淤青伤;金巧巧、欧阳秋两个女孩身上倒没有啥伤痕,看来对方也是一些有底线的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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