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气闷,又来了,一有不顺心就拿自己撒气,又拿自己跟王青曼比较。

若是没有王青曼白天的一番话,自己肯定会因为母亲这些话迁怒于她,可她现在明白,自己娘亲这就是无能的怒吼。

这个家里,她谁也对付不了,只能欺负自己这个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

“您说的对,我是处处不如堂姐,至少我没有堂姐那么有本事,可以找镇上布庄的绣娘收我为徒。”王春将绣绷捡起来,心疼的拍了拍。

伍香香愤怒的表情变的奇怪,“什么绣娘?”

王春不理会,自顾自的将东西收捡。

伍香香见她又开始闷葫芦一样,抬手就要打。

王春却抬起头,往前凑了几分,“您打,你这一巴掌打下来,我就去告诉奶奶,你因为不服气他们的决定打我出气。”

伍香香噎住,这一巴掌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她是真的很害怕再次惹怒二老,到时候真的啥也图不到。

“天杀的,你现在都敢拿你奶奶威胁我了,真是翅膀硬了!”虽然阿不敢动手,但她仍旧嘴硬,骂个不停。

挨骂的王春觉得王青旗的办法真不错,一个家里面,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抬出奶奶来,果然能免一顿打,至于挨骂,这都是家常便饭,她都习惯了,反正伍香香一有不顺心就骂她,骂他爹。

好像她这一生的苦难都是她们几个孩子和她爹造成的一样。

只要不挨打,骂一顿又不会少块肉。

伍香香不停在王春耳朵边念叨,从出嫁前在娘家遭的罪,再到嫁人之后遭的罪,全部都说了一遍,仿佛自己就是这天下最苦的人。

王春一句话也不接,任由她自己唠叨,王成刚刚从外面回来,亦是一言不发,上床睡觉。

王春见王成回来,就出去外面将两个妹妹也叫了回来轮流给她们洗脸,洗脚后便带着两个妹妹一同入睡。

只留下伍香香,一个人还坐在原地生着闷气。

第二天公鸡刚刚打过一遍鸣,就有人拍响了他们的大门,王大川与陈细枝正在仔细的将做好的豆干摆放在箩筐里,听见敲门声便起身开门。

打开门,原是邻家酒楼的伙计。

“王大叔,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们,实在是我家东家等不及,那边急着要豆干,便派了我先来取货。”

出门前周老板可是交代好几遍,叫伙计态度要好,现在王青曼可算是他的贵人,就因为这豆干,他酒楼的生意都比以往还更上一层。

眼前这人可是王青曼的爷爷,他们也怠慢不得。

紧跟着起床的三个儿子,见到了门口的马车,也见到了驾驶马车的伙计对自己亲爹的恭敬程度。

他们惊讶不已,什么时候他们这种农户人家竟然也有被人讨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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