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云丽见又来了这么多围观的人,竟还取笑她,气得她朝围观的人骂道:“你们这些下贱胚子,笑什么笑?”
围观百姓可不全都是地位低贱的庶民和贱民,也有几位士家公子和小姐混在里边看热闹,甚至还有到京城来赶考的举人。
这几位有身份地位的公子小姐们便七嘴八舌地骂起俞云丽来。
那举人更是毒舌的:“我还以为京城的小姐个个都是大家闺秀,谈吐文雅、举止端庄,却不曾想这位侯门小姐竟然言语粗俗,跟那骂街的泼妇一样,不仅粗鄙不堪,还心思歹毒,竟然找这么多男人来嫡长姐门前行凶。这若是哪家不幸娶了,怕是三代尽毁,前程无望。”
“就是就是,这样的小姐,谁娶谁倒霉。”
一位世家小姐道:“她不过是大家闺秀中的败类,算不得大家闺秀。”
一位世家公子问:“她是哪家的小姐,我们得规避一些才是。”
一位商人道:“公子,你可得小心点,她是定平侯家的二小姐,听说她自幼便与她生母欺负她的嫡长姐,主母也被逼疯了,只到前不久与定平侯和离了这才好起来。嫡长姐被逼无奈,只能离开侯府与她母亲一同在此居住,这位二小姐还不依不饶的,带着这么多打手来打嫡长姐。”
“定平侯府俞家,天啊!今日本公子算是长眼了。”
俞云丽听着这些话,顿时又羞又恼,她还未出阁,听着这些话,难免也担心起自己的婚事来,正想辩解,却见侯府的马车奔驰而来。
邹氏急急地下了马车。
俞云丽见来了救兵,忙跑去邹氏面前哭诉:“娘,俞锦书欺负我。”又指着围观的人,“他们也欺负我。”
这两句话又惹得围观百姓哈哈大笑。
“这当真是奇了,定平侯府二小姐颠倒黑白的本事还真是厉害了。”
邹氏可顾不上这些,她将俞云丽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云儿,宫里来人了,说还是得选秀,你明日就得进宫。还有啊!皇上腿受了伤,以后怕是要残废。还说皇上近来脾气不好,发脾气会杀人。”
“啊!”俞云丽傻眼了,“这,这可怎么办?我不要进宫,不要……”
“嘘!”邹氏连忙阻止,“云儿,这话切不可在外边乱说。明日就得进宫选秀,时间紧迫。”
俞云丽看向俞锦书那边,一时犯了难,“娘,可俞锦书还愿意帮我入宫吗?”
早知道还是要入宫选秀,她就对俞锦书好些了,如今闹成这样,并且明日就要入宫。
现在她可后悔死了。
邹氏道:“我们先回府,让俞锦书消消气,等下午再来。”
俞云丽上了马车,二十几位护院也撤了,小宅院又安静了下来。
俞锦书看着邹氏娘俩走的方向,她知道,过不了多久又该热闹了。
果不然,等到午饭后,侯府的马车就来了。
邹氏敲的门,小朝一见是邹氏,吓得连忙跑了进去。
俞锦书挽着文氏的手走了出来。
这一回邹氏完完全全换了一张面孔,笑吟吟地吩咐小厮们往小宅院里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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