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的双方都画过押后,村长便接过年翠花递过来的几串铜板。
为防着水三妹后头又出啥幺蛾子,村长拿过一个笸箩,把串着铜板的麻线解开,不怕麻烦的一串串清点清楚。
“数清楚,有啥不对的只管说,过后再多了少了可不成。”
村长细细清点一遍,见数目一点不差,便叫过田富贵两口子也过来数一遍。
水三妹闻言半点不推拒,和田富贵二人蹲下身,十个铜板一组清点起来。
把散乱的铜板又重新串起来,水三妹紧紧抓着铜板:“刚刚好。”
“既然都清楚明了,你们这便回去吧。”村长不耐道。
见夫妻俩抓着铜板喜滋滋往外走,村长又叫住两人,举着手中的两份契书道:“记住,从今往后,长生与你们家再无干系,若要上门纠缠攀扯,休怪我不客气。”
水三妹面上颇是不服气,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说些什么,小小冷哼一声,点头称是。
长生最是心软好拿捏,到时若真活下命来,她就不信她治服不了他。
水三妹贪婪的望着柳家这处干净整洁的小小院落,哼,说不得他日这座宅子的主人也是他们田家的。
事儿已经处理妥当,村长便打发走看热闹的村民。
“都散了吧,今儿多辛苦大家了,若家里无甚要紧的事,再去帮着找找秀秀那丫头。”
一语惊醒梦中人,水三妹惊叫一声,这才想起她家的秀秀也不见了两日。
气不过的水三妹站在院中又开始咒骂长生,见柳榆挽了袖子冲自己走来,方才惊慌失措跑了出去。
水三妹和田富贵既走,院中除了村长和柳家众人,村民们也都散了干净。
住在河弯的几户乡邻临走时都和柳榆交代,让他有事儿只管吱一声,若是银钱不凑手,也只管家来,多的没有,三五百文还是有的。
柳榆谢过几人,亲自把人送出篱笆小院。
柳福生老夫妻俩和柳榆住的是柳家的老宅,老夫妻俩养育三子,房子虽是土坯房,五间的房屋住的也颇是宽敞。
五间房,最中间的堂屋是吃饭待客之所,并不主人,东边两间,一间是老两口的起居之所,一间则储藏着家里的粮食农具等物。
西面两间房,紧挨着堂屋的一间是柳榆的卧房,另一间原本是柳老二柳满枝的住所,自他去后,屋里也慢慢变成储物间,里面杂七杂八放着柳福生竹编物品。
徐红和齐春花手脚颇利索,柳榆进屋后,就见原本积攒好些的竹编物品此时全都不见踪影。
原本空荡荡的炕上也铺着被褥,柳榆瞅一眼那蓝底碎花的旧床单,这是自己惯常用的,也被翻出来拿给田长生用了。
田长生,柳榆在心里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目光便移到安睡在炕上的人身上。
许是这半天的折腾消耗掉这人最后的一点精力,柳榆挪步上前,只见人这会儿正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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