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元二十七年,雪虐风饕,大雪纷飞。
“灵君,我待你如兄弟,处处替你筹谋,为何?”
东宫一处阴暗的地牢内,一个衣衫褴褛、浑身血迹斑斑、两肩琵琶骨被铁钉牢牢钉住的少年。
目光如炬,死死盯着眼前身穿朱明衣的男子。
“只怪你姓招!”灵君冷冷道,“念在你跟随本宫多年,你放心,黄泉路上你不会孤单。”
招玄仰天长啸,苦涩与悔恨交织在他的心中。多年来,他为眼前这个衣冠禽兽鞍前马后,用无尽的钱财供他打点,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
“哈哈,哈哈,是我招玄识人不明,错把狼心当朋友。”他苦涩地笑道,“南扬,对不起!如果......”
话语未尽,被灵君冷声打断,“南扬?你放心,他也会跟你一起黄泉相伴。”
话音刚落,两名黑衣人架着一个脑袋汩汩流血,虚弱至极的锦衣青年进入地牢,他们随手将青年扔在招玄的面前。
“招...招玄....。”青年虚弱的声音在阴暗的地牢中响起。
“如今你们好友相聚,招玄,你该知足了!”灵君道。说罢,他朝身后瞥了一眼,很快就有黑衣人走到招玄身后,长剑瞬间贯穿他的胸脯,血流一地。
“招玄!”躺在地上的虚弱男子惊呼一声,拖着被打折的腿,一步一步爬到招玄面前,“灵君,你丧心病狂!”他愤怒地咒骂道。
“呵,你也是个将死之人,随你怎么说。”灵君轻哼一声,“来人,送世子爷最后一程,把他与招玄一同扔到城外的乱葬岗!”
几名黑衣人拖着招玄的尸体和只剩一口气的南扬走出了地牢,一辆破旧不堪的木推车在雪地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漫天飞雪,纷纷扬扬。
“少爷,少爷,您醒醒......”南扬耳边响起一阵焦急的声音。
......
奉国的朝都位于繁华的阳康城,这座城以其富饶的物资和热闹的市场而闻名全国。
喧闹的市集,热闹非凡的酒楼,然而,阳康城中最出名的却不是这些,而是武君侯府的世子——南扬。
武君侯的封号是临元帝亲自赐予的,以表彰南天塬立下的卓越战功。南扬作为南天塬仅有的一个独子,自小便继承了父亲的爵位,被人尊称为世子。
这天,南扬一如往常,带领着一群身穿华丽锦衣的青年纨绔前往醉仙楼。他们一行人人数众多,足有十多人,声势浩大,引人注目。
醉仙楼的小厮们看见领头的是武君侯世子,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争先恐后地想要为他们引路。
“世子爷,今日是否按照惯例安排呢?”一个小厮满脸堆笑地引领着众人向楼上的雅间走去,一边热切地询问着南扬。
醉仙楼是阳康城内最大的酒楼,平日里想要在这里吃一顿饭,势必得提前四五天预定。如果来晚了,那不巧了,即使你权势滔天,或者有万贯家财,也无法获得一个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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