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波比女士留下的是什么药水,克劳尼昨天很快就睡着了,并且一夜无梦。此刻,她觉得自己的脑袋清醒极了,昨晚睡前看的内容就像印在了她的脑袋里似的。她向庞弗雷女士道了别,然后前往礼堂吃早饭。
今天,斯莱特林的学生们见到她的反应比昨天还要沉默。
她一个人默默的吃着早餐,还比平时多吃了一个焦糖布丁。
“咱们一起走吧?今天你好些了吗?”塞德里克在礼堂门口等到了她,“我猜今天的你可能需要有个人陪你。”
“谢谢你塞德里克,我好多啦,我看到你的卡片了。”克劳尼弯起了眼睛,她还不太敢裂开嘴笑,但只要不大幅度的扯动肌肉,她的脸已经不疼了。
“波尔图·贝迪芬,小姐。一名混血。”一位脸颊微微鼓起的棕发男孩说到,“我昨天看到你们的那场激斗了,不得不说,你太酷了。我也受不了斯莱特林们的那种口不择言的坏毛病。”
克劳尼与他握了握手:“我是克劳尼·艾伯特,很高兴认识你。”
另一个刺头男孩一边挠着头一边害羞的说到:“克鲁·里奇,很荣幸认识你,小姐。你的事迹已经在我们学院传开了。”
“很高兴认识你,里奇。”
他们四人并排着向魔药课教室走去。
四人到的比较早,教室里还没有什么人。塞德里克带着他们也找了一个非常靠前的位置,克劳尼坐在赫奇帕奇与斯莱特林们之间的分界线上,拿出书和塞德里克复习起今天上课的内容。
魔药课的老师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也是昨天处理纷争的主要任务之一:西弗勒斯·斯内普。他还是像昨天一样身着一身全黑,他大踏步的走入教室,然后一个极停,站了讲台上,身后的袍子随着走动的风还在不断地像水流似的摆动。上课时间一到,他就马上严厉地环视了一圈学生,拿出点名册开始点名。
“克劳尼·艾伯特。”克劳尼又是第一个被点到的那个。
“到,教授。”克劳尼举起手。
斯内普盯着她看了一会,又好像只有一瞬间,然后接着点名。有的赫奇帕奇斯内普突如其来的爆破声吓到了,连回应都是颤巍巍的。
斯内普教授点完名后,将名册猛地合上,迅速的放在桌子上,然后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小动物们就像是被集体施了失声咒似的定在了原地,各个像面对极度恐惧的猫头鹰一样僵硬的坐在那里。
随后,斯内普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不大,但是格外的清晰,吐字十分的清楚:“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说完这段开场白,他倚靠在了讲台边缘,在一片沉默中突然发声。
“艾伯特小姐!”斯内普点了克劳尼的名,“如果我要你去找一块找牛黄,你会去哪里找?”
谁都没料到斯内普会突然发问,但克劳尼还是迅速站起身来。她的心脏被教授吓得砰砰直跳,但是她一点儿也不慌张。
“牛的胃里,教授。”
斯内普的面上波澜不惊,克劳尼没看出来他对这个回答是否满意——但他并没有停止发问,而是紧接着提出了下一个问题。
“如果我要你去找一块粪石呢?”
“山羊的胃里,教授。”
“那么——舟形乌头、狼毒乌头有什么不同?”
克劳尼顿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他们,他们是同一种植物的不同称呼,一般我们把他们叫做乌头?”
“白鲜有什么作用?”
斯内普教授逐渐踱步到克劳尼的身边,这让她更加紧张了,她只能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位高大的教授衬衫上的一枚大理石纽扣。
“它是一种强效的愈合和恢复的草药,可以恢复治愈浅层的伤口。”
这位自带沉默技能的教授挑了挑眉毛,继续问:“黑根草长的什么样?有什么作用?”
“它是一种茎为黑色、花为白色的植物,它非常的强大和有效,因为他能够在被食用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抵消法术。”
斯内普不再提问了:“很好,艾伯特小姐。”
“斯莱特林加五分,为艾伯特小姐的回答。”他上下打量着他,然后充满恶意的笑了起来。“希望你下一次做出任何行动之前,都记得动一动你的僵硬的大脑,让他们正常的运转!而不是让它像花拳绣腿一样摆在那里!”
“坐下,艾伯特!回答问题的时候不需要站起来!”
克劳尼听到斯莱特林的角落发出了淅淅索索的笑声。
斯内普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她的肩膀,转而向其他人怒吼到:“你们难道都知道答案吗?为什么不把这些全部都记下来?动动你们的脑子!”
笑声一下就被慌忙的动笔声、翻书声所掩盖过去了。
魔药课格外的漫长,斯内普仔细地介绍了一边魔药的用具以及使用方法,哪些用具有哪些用途有着严格的分明。
“这确实有些像化学。”克劳尼想到,“不过,什么是‘化学’?”
她没来得及去想脑袋里突然蹦出来的有着陌生发音的新词汇,就赶忙把自己的思绪扯了回来继续听课。斯内普刚讲到黄铜称的具体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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