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才好?”
钱休走后,许丰年愣愣的站在原地,心乱如麻。
他年龄虽然还小,但也知道,今天撕破了脸皮,钱休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而身在外门,他又没有办法向宋无依求救。
“不要慌,千万不能慌,虽然钱休师兄想要夺我的丹药,但在太玄门,他应该不敢随意动手,否则的话,也不会忍到现在了,只要小心一些,不离开外门范围就不会有事。”
许丰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思索了一下,突然灵机一动,“对了,先去符门,我现在是符门的弟子,说不定符门的师长会帮我。”
想到这里,许丰年立即拿出地图,找到符门所在的位置赶了过去。
走了一个多时辰,累得满头大汗,直到天色半黑,许丰年才来到一座壮观广场,广场中央则是一座巨大的殿堂。
殿堂正面的大门上,挂着巨大牌匾,上书符门二字!
许丰年走到大门前,向守门的弟子道明了身份和来意。
虽然听许丰年是刚入外门的弟子,有些惊讶,但守门的弟子也没有多问,指点他到偏厅找执守的符门长老。
许丰年来到符门大殿偏厅,只见到一名白发白须的老者正坐在案后翻读一本古籍,便上前行礼道:“弟子许丰年,前来报到。”
老者打扮有些不修边幅,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道袍也满是油污,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是一位仙门的长老。
在老者身前的案几上面,还摆着几只酒壶,酒香四溢。
对于许丰年的到来,老者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做了一个噤声手势,便一直盯着手中古籍入神,不时抓起酒壶喝上两口。
许丰年见状,只能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不敢打扰。
这一站,就是足足两个多时辰,直到半夜,老者喝光了几壶酒,才放下古籍。
“咦,你小子是什么时候来的?”
老者见到一旁的许丰年,顿时惊觉。
“长老,我是新入符门的弟子,叫许丰年,刚刚来了一会。”
许丰年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原来是新入符门的弟子,嗯,这是符门弟子必修的符道入门典籍,还有制符用的东西。”
“符笔,黄纸,还有制符的符墨只发放一次,以后需要就得用灵石或者贡献购买了,自己省着点用。”
“好了,把东西拿上,你就可以回去了。”
老者抓了抓鸟窝一般的头发,随手一挥,案几上多了一本砖头厚的书,一支毛笔,一沓黄纸,一只小木盒。
许丰年愣愣看着案几上几件东西,心想这位长老连自己的身份也不查看吗?就直接传下符门典籍了。
“长老,我……”想了想,许丰年便想说钱休威胁他的事情。
“若是有看不懂的地方,每月初一十五,符门传法殿会有讲解,自己去听,别来问我。”
老者不等许丰年开口,不耐烦的说道。
说完,他将衣袖一扫,许丰年便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定下眼来,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符门外面。
还好长老给的符道典籍,毛笔,黄纸,木盒也落在了他的身前。
“看来只能我自己想办法了。”
许丰年咬了咬牙,把几件东西都捡了起来。
此时已是半夜,要赶往鸡冠山就必须赶夜路。
但一想到今日钱休那副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样子,小丰年就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他还是决定先留在连云山上,等天亮再赶路回去。
毕竟,白天总是能安全一些。
决定下来,他便在符门大殿前的广场上席地而坐,借着月光翻看起老者给的符道典籍。
这部典籍,称为符道基础法,开篇所讲皆为符道的基础知识,许丰年只是翻了几页,便看得入了神。
以前在许家村的时候,家里穷,书都买不起,只能向别人家借书。
每次借到一本,小丰年都会用最快的时间,把书背下来,生怕别人把书要回去。
“那不是今天来的新弟子吗?”
“这小子怎么坐在广场上?真是丢人。”
一个时辰之后,两名守门弟子发现了许丰年,正要上前驱赶许丰年。
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二人耳边响起,“你等不许打扰他,也不可让其它人过去,直到他离开为止。”
“是!长老!”
两名弟子吓了一跳,这声音的主人,赫然是偏厅那位每日喝酒,无事事事的长老。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位长老到底是何来历,但却知道符门的门主每次见到他,都是十分恭敬。
“符道基础法十分的枯燥乏味,便是那些出身书香世家的弟子,也未必能看得下去,这小子竟然第一次便看得入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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