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擎枭神色从容,若无其事的从池烟的脚边拿起西装外套,熟稔的穿上后,凑近池烟的耳边,冷傲的说道:“玩把戏,我有的是时间陪你,不差这点。”
他眼角的泪痣似乎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池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男人,真是勾人的一把好手。
可她对厉擎枭丝毫没有其他的感情,他们之间,利益至上,即便他生得再妖孽,池烟也得按捺住。
可她对逗趣这件事尤为上心,厉擎枭那端正的西装下,究竟藏了一颗怎样的心,会不会是个斯文败类一般的人物。
想至此处,她咧嘴一笑。
“笑什么?”
厉擎枭敛眸,脸色渐沉,本就是池烟主动挑起的逗趣,自己反倒又被她笑。
女人的心,如海底的针,果真难以掌控。
池烟慵懒的躺回床上,似一只小猫,“厉总,我只是觉得,你挺有趣的。”
这么多年,头一次有人用这类词形容他,往前,都是霸道阴冷之类的,厉擎枭有些异样的滋味在心底蔓延开。
可他还是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只丢下一句,“池家的事,盯紧了。”
这还需要他说,池烟自然心中有数,不过两天,池震荣定然会来找她。
而且,是渴求的那种。
次日,医院。
上次池烟的英举,惹得科室内众人都刮目相看,加上厉擎枭的效应,大家都想来巴结她。
妇产科的小护士们,更是一个个凑上前来询问她的境况之类的。
池婉婉之前从没有这种待遇,心里极度不满,整日下来,整个人像是被吸了魂的幽灵。
“池医生,这是怎么了?”护士站的小护士关心道。
池婉婉尽力维护自己温婉的形象,拢了拢耳边的发丝,用力挤出一个笑,“我没事啊,我很好,麻烦关心了。”
话还没落完,她便跑到楼梯间大哭起来,肆意的发泄自己的委屈。
“就知道哭,你觉得有意思吗?”
池烟温冷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池婉婉立马进入警戒状态,将鼻子上的鼻涕擦干净,警惕的看向周围。
这样的举动,池烟只会觉得幼稚,不由得讽刺道:“当初陷害我的时候,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去哪儿了?”
池婉婉越听越气,直接怒骂道:“就是你,你想害得我家破人亡,现在,我们家就快完了,你应该很高兴吧!”
池烟是很开心,但她做着一切,不过是夺回自己本来拥有的东西,又何谈害呢?
“池婉婉,自己做出来的事,就别怪别人的谴责,做事不敢承担责任,算什么人。”
“人?你这个问题真是无聊,你明白什么是人吗?”
朦胧的泪珠悬挂在池婉婉眼角,她两边嘴角扯出一抹怪异的微笑,“弱肉强食,利益至上,这才是人。”
呆愣了一会儿后,又续道,“我不算个什么好东西,池烟,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你不和我一样,为了那点东西,什么事都做得出。”
“我和你不一样!”池烟厉声道。
她本就和池婉婉不同,从生来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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