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洲和二妮一前一后的走到老地方,河边的那座小亭子里。幸运的是,亭子里并没有一个人,这令二人可是稍微放肆的亲昵片刻。

“二娃,你怎才来看我?”二妮把头从刘远洲肩膀上挪开,看这刘远洲,娇嗔道。

她本来是要给他一点生气的样子看的,但是当两个人倚靠在一起时,什么怨气都消散了。

“唉,说来话长了。”刘远洲叹口气,便把他这一个多月的经历大致给她讲了一遍,当然怕她担心,他并未讲述在监牢所受的毒打与折磨。

“好在一切都过去的,我还是被允许回院里做事,还可以学武功,学好功夫,我就可以保护你了。”

刘远洲深深舒口气,看着二妮,眼睛亮亮的放着光。

是的,一切都过去了,他能拥着二妮,他能回院里做事,他有着无穷的盼头。

二妮没想到心上人这段时间竟是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她听得惊心动魄,又是心疼异常。虽然刘远洲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她能想象到他在监牢受的苦。

黄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滚落,二妮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心上人的脸,心里有千言万语,可嘴巴却哆哆嗦嗦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相爱人的心是相通的,刘远洲给了二妮一个微笑。他用大手覆着她的纤细小手,轻柔道:“我好着呢,一起都过去了,我们回好好的。”

二妮用力点点头。

似乎感受到二妮指腹的粗糙,刘远洲拿下她的的手放在手心,竟摸到几处老茧。

心疼,怜惜,自责一起涌上他的心头,深吸一口气,他表情郑重:“给我半年时间,我一定来娶你,不叫你再受苦。”

二妮再次用力点着头,但是她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你要经常来看我,我们约定个时间,五天我们要见一回。”

“嗯,哪怕天上下着刀子,也挡不住我来看你。”刘远洲做出保证。

“哼,油嘴滑舌。”二妮横了一眼刘远洲。

刘远洲挠挠头,傻笑起来。

他突然想起早上在布坊门口发生的事情,便问二妮:“早上有混混在你们门口闹事,怎么回事?也不见有人去报官。”

一丝愁容爬上二妮的脸。叹口气,她叹口气:“唉,我舅想做大布坊,便跟一些人贷了钱,本想着卖了布还钱,但是谁想这一月来布坊的布很难卖出去,布卖不出去哪有钱还贷?”

“于是那些债主便指使城里的地痞流氓来布坊以及城里的铺子闹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你舅呢,怎么不去报官?”刘远洲问。

“怎么没去报官?官府的人说这是什么民间借贷纠纷,除非出人命,否则他们管不了。”二妮苦笑一声,“我看他们已经买通官府的人,就是想谋夺我家的布坊呢。”

刘远洲眉头紧皱,心里却是恨极了那些放贷的人。他看出来了,这就是那些人为谋夺布坊设的一个局,要不然原来卖和很好的布匹,怎么贷了钱布匹就卖的不好了,加上混混闹事,就更没法做生意了,就更加还不上钱了。

他想帮助二妮,但是他现在全部身家不到十两银子。他没问二妮她舅到底欠了多少银子,想来不会少了。

空有一身武力,却不知如何施展。一阵无力感袭上心头,令他异常难受。

见心上人苦恼的样子,二妮赶紧握紧他的手,柔声道:“二娃,不用担心,我舅正在想办法呢,昨天我听他和何管事商量着,好像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今天一大早他就出去了。”

“希望一切顺利吧。”刘远洲只能如此祈祷了。

“对了,喜子和虎娃没什么事吧?”二妮又关心的问起刘闯张河的情况。小时候,她们经常一起玩耍,她就是他们三人的大姐姐。

“没什么大碍,过完八月十五喜子就回去吧,倒是虎娃,他也想留在在城里做事。”

“哦,也好,多个朋友在城里也有个照应。”

“我也这么想。”

“还是小时候好啊,整天无忧无虑的。”

“是啊,你还记得我们的秘密场所吗?”

“你真坏。”

二人这般漫无目的的闲聊着,好像有永远说不完的话。直到,二妮的弟弟喊二妮回家吃午饭,二人才依依不舍的走出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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